蘇傾予頭疼地扶額:“別叫喚,吵。”
“信,小白看信。”
蘇傾予經此提醒,這才想起來天子鬆臨走前讓銀翹交給她一封信,隻是由於後來又發生了許多事,竟被她忘了去看。
……
處在雪園一派輕鬆和諧氛圍內的蘇傾予,卻不知此時金鑾殿上因她而起的一片沉重!
鳳敬沉著臉,看著站在殿下的鳳宸玨,冷凝著嗓音問道:“玨兒,朕再問你一遍,阮將軍所言是否屬實?”
“是,兒臣確實壓下了阮將軍上奏的折子。”
“荒唐!誰給你的膽子,小小年紀,就敢做出這種欺下瞞上的事來。”鳳敬臉色一變,厲喝道。
鳳宸玨抿了抿唇,挺直的脊背不見絲毫怯意,隻見他彎腰作揖行禮後冷靜道:“還請父皇息怒,容許兒臣仔細道來。”
鳳敬冷哼一聲算作應允,鳳宸玨這才接著說:“阮將軍次子阮雲龍作惡多端,欺辱平民。強搶美人回府之事這些年來不知做過多少。
今其被蘇候長子蘇傾予廢掉一事,實乃事出有因,年前沉蒲江梅林一帶,蘇傾予曾帶其妹蘇傾城前往遊玩,巧遇阮雲龍,卻不想後者見色起意,欲強擄蘇氏兄妹回府……”
“冤枉啊陛下,小兒純善質樸,怎會如太子所言那般荒唐。”
隻見鳳宸玨還未說完,右手邊站著的一位身著朝服,體型健壯的中年男子立馬跪伏在地,鳴冤不已。其兩眼通紅,眼窩凹陷,能看出來已經很久沒有好好休息過了。
“嗬,純善質樸?”鳳宸玨語氣玩味地咀嚼著這四個字,接著諷刺道:“阮將軍莫要辱了這四個字才是。”
“太子口口聲聲汙蔑小兒曾欲對蘇傾予兄妹行不軌之事,可有證據?若無實證,今日臣便是以頭搶地,也必讓蘇傾予血債血償,還小兒公道。”
阮文仲幾乎是字字含著恨意對前者低吼道。
小兒子莫名其妙被人斷了命根子,年中封印不早朝,他卻在第一時間遞上了折子,可沒想到元宵過後開印了,皇上仍未處理此事。
本以為是剛開印,需皇上處理的事務繁多,直到昨日,他才知曉,原來他那道替兒子討公道的折子被太子壓了下來,皇上根本就不知道此事!如此怎能不怒,怎能不怨!
“既然阮將軍要證據,那本宮便給你證據。”鳳宸玨冷哼著說完,再次對鳳敬躬身行禮道:“還請父皇請七皇兄上殿作證。”
“此事怎與老七也扯上了關係?”
見鳳敬皺眉,鳳宸玨隻得恭聲道:
“回稟父皇,兒臣隻知是七皇兄救了蘇傾予一命,具體還請父皇傳喚皇兄前來細說。”
“那便傳七殿下上金鑾殿。”
正在嵐煙殿陪自己母妃用早膳的鳳月寒聽完傳旨太監的話後不由愣了愣,雲煙也目露擔心,不知發生了何事,竟會在這個時間點傳喚他?
“寒兒……”
“母妃不用擔心,兒臣去去就回。”
在雲煙擔憂的注視下,鳳月寒的背影逐漸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