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夏國,望澤城皇宮內。
赤夏皇帝南宮宇文帶著新寵逛禦花園,就得到戰報,說是太子在涼臨一戰中戰敗身亡。
南宮宇文驚怒交加,得知蘇傾予乃是靈修,所以才讓南宮景煥敗的那麼快那麼慘之後,更是怒火中燒。
“孤的景煥啊……天秦簡直欺人太甚,哼,既然大陸盟約都已失效,立刻給孤傳令到羅家,著急羅家門生弟子百人,隨孤征戰涼臨。”
“是!”
“哼,正好,涼臨城不是爆發瘟疫了嘛,就趁他病要他命,孤不僅要車裂蘇傾予,更要屠了整座涼臨城給孤的皇兒陪葬。”
待人走後,南宮宇文突然回過神來,想起身邊還有一人,忙收斂渾身的怒火和煞氣,重新變成一副溫和的模樣。
隻是就他那高大威猛的身形,還有大胡子的糙漢子形象,哪怕想溫和,在旁人眼裏依舊還是有幾分凶神惡煞。
也就是長得這麼一副模樣的男子,此刻在站在他身旁的少女麵前,卻像一個被馴服的野獅子。
“阿水不怕,我不傷害你,啊。”
說到最後一個字時,語氣裏滿是寵溺的意味。
隻是少女依舊麵露驚慌,表情呆呆的,反應極為遲緩的樣子。
好半天,她才終於像是從剛才的惶恐中回過神來,一雙水靈的大眼睛移到男子身上,呐呐地問:“王,要去,打仗?”
“嗯,是啊,所以阿水乖乖的,在宮裏等我凱旋而歸可好?”
“王,”少女眼中蓄滿淚水,拉著男子的胳膊道,“王剛才說涼臨?王帶上我可好,阿水乖乖的,一定不給王添亂。”
男子眼神加深,壓低了嗓音問道:“我記得阿水本是天秦國人吧?”
“啊?”少女眼中閃過迷茫,喃喃自語地問,“我是,天秦人?”
見少女癡癡傻傻的模樣,男子又是心疼又是內疚的將人擁進懷裏,“罷了罷了,看來是我多心了,既然這是你的願望,那就帶著你吧。”
這也算是南宮宇文對懷裏的少女的一種補償吧,雖然懷裏的人很可能對他的這種行為都無法理解,但即使是這樣也沒關係啊!
六個月前,他出宮尋訪民情,一時不察,在吃飯時被一個小販偷了錢包,沒錢買賬。
正窘迫間,一個相貌清秀的少女替他付了錢。
他至今都記得少女那時對他露出純善清甜的笑容,也還記得那時的怦然心動。
隨後的了解中,他得知少女是天秦人士,準備遊曆七國,正好途經望澤城,短暫停留幾日就要離開了。
之後的幾天裏,他天天出宮,隱瞞真實身份,作為一個向導帶著少女遊玩望澤城。
兩人的關係倒是一下子拉近了很多,但是少女還是打算按照計劃,準備離開了。
他心慌下,將人強擄回宮。
哪知對方知道他的身份後抵死不從,以死相逼讓他放她出宮,他拒絕,而這個麵相柔軟的少女性子竟出奇的烈,立刻就當著他的麵以頭撞牆,若不是醫治的及時,怕是就命隕當場了。
可就算及時醫治了,少女還是傷到了腦子,變得時而清醒時而癡傻。
禦醫說過,或許送她回到熟悉的環境,或者有熟悉的人陪她多聊聊天說說話,或許就能完全痊愈。
可是南宮宇文哪裏願意放手,既然事情是因他而起,那麼他負責到底就好了啊。
哪怕癡傻了,隻要是她的願望,他都會盡量滿足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