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抵抗鳳月寒,兩個聯起手來,表現的倒是空前的默契。
鳳宸玨更是打出“伐無道,誅暴君”的旗號,大肆宣揚正義,自立涼臨王。
蘇傾予為了向全天下招攬有誌之士的支持,發表的一篇“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文章在文人墨客甚至山野匹夫之間大肆宣揚。
一時間不僅有天秦國人,甚至還有其他六國,身份卑賤之人前來投靠。
隻是這些人來此也並非全都對此事表示信任,大都還是持著懷疑的態度。
畢竟從古至今,大都宣揚的血脈文脈,所謂龍生龍,鳳生鳳,雞窩出不了金鳳凰。
眼下驟然有人提出,哪怕是山野匹夫,身份卑賤的商賈農民,隻要有過人的本事,也能位及高官。
血脈傳承製第一次被人打破,可想而知會帶來怎樣的狂潮。
城主府幾乎天天人滿未滿,裏裏外外都被圍得水泄不通。
他們來這裏要見的人隻有一個,那就是提出“英雄不問出處”論的蘇傾予。
他們都為了親耳聽到蘇傾予給他們一個準確的承諾,是不是真如她在文中所述,隻要立功者,絕不壓製,會給予獎勵和功勳,立大功者,位及王侯將相都有可能。
蘇傾予為此事,整日混跡在龍蛇混雜的人群裏,連續三天都沒睡個整覺。
覺得再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這不僅對她影響不好,關鍵是對整個城主府裏的人都影響不好。
於是十分頭疼地吩咐下去,讓底下人在涼臨城裏臨時搭建個招賢台。
她每天在規定時間坐鎮招賢台,專為所有投靠而來的有誌之士解答疑惑,同時,想要追隨西北軍,必須通過一定的考核。
考核分文武兩種,所以即使是有遠大抱負的文人墨客,也不必擔心自己毫無用武之地。
短短半月,西北軍幾乎擴充了一倍。
隻是不等他們將人整合訓練,鳳月寒派來領軍作戰的首領葉飛就對他們喊話,除非交出蘇傾予,否則便做好死戰到底的準備。
眾人幾乎都猜到鳳月寒此舉是衝著蘇傾予來的,對此都毫無意外。
鳳宸玨當然不可能把人交出去。
交涉失敗,甚至都沒有二次交涉,葉飛當夜就派兵來了個奇襲。
盡量鳳宸玨等人已經足夠防範,卻還是沒想到對方突襲如此迅猛。
不過雖然被打的措手不及,但好在鳳宸玨本身實戰經驗豐富,加上西北軍本又足夠悍勇。
所以葉飛這一戰並沒有得到多少好處。
雙方各有損傷,強弱竟不相上下。
天色蒙蒙亮的時候,葉飛才下令退兵。
鳳宸玨沒有派人追擊。
彼此雙方心裏都清楚,這是一場持久戰,眼下這才剛開始,不過就是摸個底。
心神緊繃了一整夜,將事情吩咐好之後,鳳宸玨便在營帳裏小憩。
蘇傾予並未上前線,而是被鳳宸玨留在了府裏。
由於擔心也是整夜未眠,眼下聽聞前線傳來消息,說隻是輕微損失,死傷並不嚴重,主將帥都未受傷,心裏不由輕鬆了口氣。
鳳煜炎由於腿腳不便的緣故,同樣也被留在了府裏。
蘇傾予由於上回疏忽,被鳳煜炎算計後留下了心理陰影,對這個狐狸一樣的男人時刻保持著警惕,幾乎一直避免與其接觸。
然而城主府也就這麼大點的地方,她再怎麼想躲,也避不開鳳煜炎有心找她。
蘇傾予剛從屋子裏出門,就看見在苑中等她的鳳煜炎。
抿唇不語,準備繞過他離開。
鳳煜炎卻道:“先別急著走。我有幾句話要說,聽完再走不遲。”
見蘇傾予腳下不停,鳳煜炎接著道:“關於蘇傾城的,你不想知道了嗎?”
蘇傾予腳下一頓,蘇傾城的事,鳳宸玨年前許諾與她,等年後就親自帶她去找人。
可眼下年剛過完,安排好城中的事宜,鳳月寒的兵馬就攻打了過來,作戰態勢如此迅猛,絲毫不給他們喘息的時間。
他們自然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找蘇傾城的事也自然而然被擱置了……
見她停下,鳳煜炎這才接著說道,“據我所得消息,淵山腳下出現大規模不正常死亡現象,調查顯示,有人說那裏頻繁有個紅眼睛的少女出沒,所以我想,會不會是蘇傾城。”
“你想說什麼?”
“我懷疑那些人,都是被蘇傾城殺死的。”
“……”蘇傾予麵露慍色,轉身問道,“你憑什麼這麼懷疑?”
“就憑她曾經屠了一座城!”
“!!”
見鳳煜炎表情嚴肅沉重,語氣激烈,蘇傾予當時被人當頭棒喝,腦袋嗡鳴。
傾城曾經屠了一座城?這麼大的事,為什麼她會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