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其沾了血汙的白毛一咎一咎地黏在一起,怎麼看都給一人髒兮兮的流浪貓的感覺,
“叫你不許殺人,沒聽見嗎?”
“嗚!”
像是沒想到蘇傾予會嗬斥它,它怔了一下後,低下頭,嗚咽了一聲。
看著它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蘇傾予頓時感覺所有的話都梗在喉間,咽不下吐不出,良久,才歎了口氣,俯身撈起小貓,倒是毫不嫌棄它身上的血汙問:“不是病了,怎麼又過來了?”
禍心蹭了蹭她的掌心,沒有叫,貓瞳裏閃動著委屈的光。
蘇傾予頓感無奈,她這是魔怔了不成,企圖一隻貓能開口回答她的問題不成?
走進內殿安置好禍心後,又吩咐門外的侍女準備熱水送來。
準備先把這隻貓給收拾幹淨了再說。
半個時辰之後。
蘇傾予覺得乏了,便趴在桌子上淺寐,禍心就蜷縮在桌麵上,與她麵對麵睡著。
由於左右都趕不走它,索性隨它去了。
想著等到明晚子時去鹿靈殿,她定要找雪殊然問個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喵!”
剛入睡,耳邊就傳來一聲貓叫,她警覺地睜開眼,就見何伯翻窗而入,隻是觀其臉色,似乎不太好。
“怎麼了?”
“屬下該死,居然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讓公子受驚了。”
何伯上前突然單膝下跪,沉聲解釋自己沒有及時現身支援的原因。
蘇傾予迷糊的大腦頓時清醒了大半,身體快過大腦起身將何伯扶起道:“無礙,可查到是何方勢力?”
何伯在跟她十多年了,幫她諸多,亦師亦友,亦和親人,她從未將她當做屬下看待。
何伯感激地朝她看了一眼道:“根據沿途發現的蛛絲馬跡推測,應該是長安城那位派來的人。”
“鳳月寒?”
“正是。”
蘇傾予低頭沉思,鳳月寒莫非還不肯放過她,一定要將她帶回去弄死才甘心?
他是不是忘了,是誰將他捧上那個位置的?
“我知道了,你也多加小心,我明日找雪之渙想辦法給你安排個合理身份,總躲在暗處也不是長久之計。”
“多謝公子。”
何伯離開後,她便安心上床準備睡了,隻是禍心居然要跟她同塌而眠?
想到要是半夜驚醒,看到身邊有對亮閃閃的貓瞳,她絕對會嚇到想殺貓的。
所以毫不猶豫地將貓給趕到床下去了,反正滿殿鋪著暖玉,也凍不著它。
次日醒來,禍心已經不見了。
她去找雪之渙,借給蓮花榭添加人手的由頭,將何伯正大光明的安排在身邊。
直到夜晚之時,蘇傾予留下何伯在殿中,準備應對突發情況,而她則換了身黑袍,用帽兜掩住了那雪色,獨自前往鹿靈殿。
許是因為鹿靈聖女提前吩咐過的緣故,所以她的到來並未受到任何阻攔。
被人領著進了那道厚重的漆金大門後,茵茵青草,桃花蝶鹿,一如之前那般模樣。
鹿靈換了身藍紫色的紗裙,盈盈朝她走來,淺笑道:“走吧,我們去偏殿。”
途中,蘇傾予問:“如何治?”
鹿靈回頭朝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睛:“你來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