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壁之戰,最長的那次連續打了三天三夜,蘇公子雖未上前線,卻以羸弱之軀,衣不解帶,三日不曾闔眼,守在後方籌謀布陣,跟下屬共渡難關,每每用兵如神,以最少的人馬,打的朱梁兵荒馬亂,確是難得的軍師將才,著實令人敬重。”
鳳宸玨知道玥執之前對蘇傾予頗有意見,所以如今聽他這般誇讚蘇傾予,不由挑了下眉,能想象得出戈壁之戰打得有多精彩,才能讓玥執放下成見,由心的讚歎。
聞言,他倒是更加堅定了心中的想法,蘇傾予一定是被人冤枉的。不然若當真隻是作戲,犯不著這般死拚。
而且蘇傾予若真有叛國之心,這場戲壓根就犯不著演,怎麼看,都覺得這更像一個陷阱,故意針對蘇傾予,害其身敗名裂的陷阱。
所以,朱梁一行,他去定了,至於三哥那裏,他暫留式神敷衍一陣,他一定要向天下證明,蘇傾予是無辜的,至於背後真相,他也遲早會查出來。
隻希望此事能與三哥無關吧!
“君興,君孝,你二人回族去吧。玥執,你也先下去。”
“是。”
寂靜的屋子裏氣氛十分壓抑,忽然一陣細微的像是泥土被翻動的聲音響起。
鳳宸玨思緒被打斷,不由抬眸,朝著聲源看去。
窗台邊擺著一個架子,上麵放著一個不大不小的花盆,隻能看見有一盆土,也不知種了什麼。
隻是此時花盆中那一看就極為鬆軟的土壤,像是被什麼東西拱動似的,不停地外翻。
鳳宸玨眼神微閃。
隻見一根細長的枝條頂開泥土緩緩延伸了出來,抽枝發芽,不到片刻,就長了一盆鬱鬱蔥蔥的枝葉來。
鳳宸玨走近,劃破手心,將血滴在枝葉上,竟神奇地滲透了進去,毫無痕跡。
不過三五瞬的功夫,他就收了手,一邊包紮,一邊道:“行了,出來吧。”
“哼,小氣鬼,就不能多給我點養分嗎,我是傷患啊喂。”軟軟的聲音裏含著委屈,同時一隻小手從土裏伸出來扒在花盆邊緣。
鳳宸玨看著麵前的枝葉不斷的抖動,扒著花盆邊緣的小手因為用力而發白,泥土微微翻動著,卻也沒別的什麼動靜,不由無奈地搖搖頭,抬手輕敲了一下那隻扒著花盆的小手,低聲提醒“笨蛋,卡住了,本體先出來,然後再化形啊!”
“哦!”悶悶地聲音從花盆裏傳出來,十分委屈。
然後就見一支頂著一簇枝葉的人參從花盆裏鑽了出來,抖落了滿身泥土之後,一陣乳白色的光閃過,一個粉嫩白胖,穿著紅肚兜的小娃娃就出現在了眼前,盡管模樣惹人疼愛,但頂著一頭枝葉,張揚舞爪的模樣,怎麼看都覺得有些詭異和滑稽!
鳳宸玨伸出兩個手指,拎了拎無心頭上的葉子,嫌棄道:“你可真給自己挑了個好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