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令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前方敵軍已疲於應付,本該是堅強後盾的大後方還給她玩“後院著火”的把戲。
她坐於上座,陰沉著臉緊盯著站於麵前的兩個將軍,咬牙質問:“糧倉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是怎麼守糧倉的,怎麼會無故走火。”
見二人沉默,她厲聲斥問:“周建,你說。”
站於左邊,生的高大威猛的中年男子“哼”了一聲道:“不知,發現時就已經這樣了。”
“混賬東西,內訌也要看時候,你們若不服我,便滾到一邊乖乖看著,不指望你們出力。可是你們卻連糧倉都守不住,鳳宸玨這是養了一群廢物嗎!”
她拍案而起,橫眉冷對怒喝。
沒了糧草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兩軍交戰之時,將士們吃不飽肚子,沒有力氣,這場仗還怎麼打?
她氣的頭腦發脹,按了按太陽穴,隱約間,似乎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畢竟是鳳宸玨帶出來的兵,就算不服她,也不該不知輕重,胡來到這種程度。
抬眸看向毫無反省之意的二人,她心頭不由怒起,斥責:
“周建,吳甚,鑒於你二人在位失職,從今日起,剝奪將軍頭銜,降為士兵長,杖責二百,引以為戒。來人,拉下去。”
吳甚臉色一沉,暴脾氣的周建被人扭著胳膊一臉不服地怒吼:“你個小小幸臣,不過是以色侍君才有今日之位,你憑什麼罰勞資,勞資上陣殺敵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個男人身下……”
“啪——”
蘇傾予親自上前狠狠抽了他一巴掌,這才讓對方住了嘴。
“周建以下犯上,多加五十大板,拖下去。”
隨著她眉眼蘊著冰寒,冷喝一聲,那四名士兵不敢拖遝,立即將兩人拖了下去。
營帳內又空了下來,愁眉沉思了片刻,按捺下心中的煩躁,叫來何伯立刻傳令給季司,安排人押送批糧草過來。
雖然傳令的及時,可短時間怕是無力送達。葉漱身體還未複原,仍舊無法使用空間術法,不可能立刻帶糧草傳送過來,不得己,隻好暫時征用城主府存糧,鳳煜炎倒是給予了極大的支持。
涼臨城內,鳳煜炎看著從邊境傳來的情報,冷冷地勾起了唇角。
完後將其置於燭火上點燃,不消一會兒便焚成了灰燼。
“宿燮。”
“屬下在。”
隨著他喚道,一個暗影無聲無息地出現跪於地上。
他將手中一封密信遞交過去後道:“按此信上去做,記住,務必小心不可留下任何把柄。”
“屬下明白。”
隨著他揮手,名為宿燮的男子瞬間又消失了。
不到三日,朱梁大軍已至邊境,兩軍對壘,朱梁兵馬數目完全碾壓天秦,蘇傾予迫於無奈,不能上陣殺敵為己軍助長士氣,隻能在後方指揮,命童三打頭陣。
好在她所料不錯,雖然己方這支臨時軍是由江湖人士組成,但卻勝在個個武藝高強,以一敵百,短時間的磨合後,征戰起來越發默契,在麵臨朱梁十萬兵馬,倒是絲毫不顯弱勢。
戈壁之戰持續了數十日,期間有一次最為激烈的戰事連續打了三天三夜,雙方看似僵持,實則天秦隱隱占據上風。
隻是人數終究太少,朱梁率先退兵後,天秦根本無力追擊,忙從前線撤退,休養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