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將人帶回去,就算被人說濫用私權,他也不打算再將人放出來。
天映月作為庶女,非本家嫡係子弟,天賦卻是極高的,正因此才被長老會選中,破格將其接入本家修習命術,參與家主角逐。
可以說,天映月是天子鬆最大的勁敵,也是他最不放心的一個人。
這丫頭從小性格就有幾分古怪,心術不正,不知為何,總是與天子鬆作對,也正是因為她,才害得子鬆將一件非常重要的東西丟失在禁地,以至於現在修為提升極慢。
所以他對她難以有幾分好臉色是有原因的,畢竟,天子鬆是他的親弟弟,雖然,同父異母。
就在他準備動手封印天映月體內的靈源時,天映月表情逐漸猙獰,然後仰天發出一聲怒吼,猛然掙脫禁錮她的光圈,從她體內爆發出來的靈力波動令天子樾都為之色變:“這是……八瓣的威壓,你居然晉階了!”
七瓣櫻靈晉階至八瓣櫻靈,並非隻是數字的變化,而是實打實的質的飛躍,雖然仍比不上天子樾,可這在天家小一輩中,也算是第一人了。
隻是天映月絲毫沒有因為在緊急關頭晉階的喜悅,反而恨恨地看了眼仍然愣神的天子樾後,便急忙飛身離開了樹林,轉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天子樾這才回過神來,隻可惜已經失了天映月的蹤跡,無奈隻好先回長安城。
畢竟蘇傾予那裏的事,還不算完,他現在隻希望蘇傾予不要因此恨上整個天家才好。
……
清晨,天色灰蒙,天空的烏雲更甚,仿佛隨時都會下一場暴風雨。
長安城的百姓們照舊為了生活早起奔波勞碌,市井裏一大早就流傳起各種八卦新聞。
其中最令人震驚的,就是前不久才被賜封為一品誥命夫人的江芷婉,死了。
據說整個右相府現在一片愁雲慘霧。
各種流言四起。
一群邊擺攤邊閑聊的人正說著,一個穿著粗布麻衣的小夥湊上來,許是剛吃過早飯,正用竹簽子剔著牙,“呸”了一聲,吐出嘴裏的殘渣後道:
“哎哎,你們說的這些算什麼,我有一個遠房表哥在禁衛軍裏當差,我可是聽他說了,昨晚江夫人就因為意外去世了,甚至還驚動了陛下,陛下剛聽到消息就趕了過去,隻是……”
這群人這聽得入神,等待著下文,見這小夥遲遲不說話,不由催促道:“隻是什麼你趕緊說啊。”
這小夥見也吊足了群眾的胃口,便“嘿嘿”一笑道:“隻是陛下似乎遭到右相大人的無視,我表哥說,有人甚至看見右相大人用仇恨的眼神看陛下,嘖嘖,陛下昨晚回宮後似乎發了好大一通火,今早甚至都罷朝了。”
眾人麵麵相覷,有人疑道:“莫非,陛下與右相大人之間,存在著某種不可告人的關係?”
“難不成之前傳言,右相大人誤殺陛下母妃一事為真,隻是因為右相大人權力過大,新皇根基不穩,所以……血仇壓到至今才報?”
“不對啊,你這說法不合理……”
話說到這裏,所有人都同時噤了聲。
私下裏談論皇族之事可是要掉腦袋的,沒有一個人再敢說半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