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小誌穿著背心、短褲在雪花飛舞中縮著頭,抱著肩膀,慢慢地跑著。
向天涯在門口招了招手,淩小誌連忙跑了過來,“師父,行了吧。”
“你自己不想成功,沒人能幫你!”
淩小誌的笑容頓時僵硬,懊惱、羞愧讓他轉身衝進了暴風雪中。
半夜,風停雪住,滿天的星光點點,仿佛伸手可摘。
淩小誌呼著粗氣,眼睛發直,兩條腿仍機械地向前跑著。
“老哥,小誌快堅持不住了。”王達勸向天涯道。
“讓他跑到天明。”向天涯的語聲如冰。
……
除了跑步,向天涯還讓淩小誌舉重,遊泳,總之一句話,每天不把他累地象條狗絕不罷休。
十天後,淩小誌背著一百多斤的麻袋跑,身後王達牽著一條大黃狗。
“達叔,你咋也這麼狠?”
王達道:“這是你師父的安排,他嫌你跑地太慢。”
淩小誌累地滿頭大汗,兩條腿已開始發顫:“我都跑了半個小時,我還背一百多斤的麻袋,還,還嫌……”
腳步剛一停頓,黃狗嗷嗷地撲了上來,嚇地淩小誌連忙又加快了腳步。
“你,你買的這是什麼狗?”淩小誌氣呼呼地道。
“旺財。”
“沒有創意。”
“我這是向我的偶像致敬。人若沒有夢想,跟一條鹹魚有什麼區別。”
又過了十天,向天涯讓淩小誌背著裝滿鐵塊的背包爬樹,樹是筆直高達五六米的楊樹。
除了累,淩小誌的身上每天又是青一塊紫一塊。
一晃就到了三月,春暖花開,陽光明媚。
這天,張自強帶著施工隊來了。淩小誌早就告戒過他,不準對別人說自己在這住,也不許別人進門,包括張自強。
“誌哥,這些幹活的都是外地的。你放心,除了我,沒人知道你在這。”張自強討好地道。
淩小誌正背著背包跑步,隻嗯了一聲。
“誌哥,你這是在修煉吧。”
淩小誌又嗯了一聲。他對這個富二代一點好感也沒有,要不是向天涯要改建莊園,他可不會給張自強開門。
張自強跟著跑了幾圈,身上已是汗流浹背,上氣不接下氣:“誌哥,咱歇會吧。”
“我可沒叫你一塊修煉。”
“別啊,你看我辛苦的份上,也得帶著我啊。”張自強又跟著跑了半圈,終堅持不住,坐在了地上。
此時的淩小誌早已不再叫苦連天,他的皮膚黝黑,兩腿有力,目光堅毅。心中的火隻要燃起,便不會熄滅!
跑完百圈之後,淩小誌洗了把臉,又走向了舉重杠鈴。
……
“爸,淩小誌他根本不是訓練,那分明就是自虐。你是不知道,他一天得跑多少步,而且還背著背包,那包得有一百多斤吧……”張自強想起淩小誌的樣子,心裏一陣打顫。
“一百多斤?那他一定是吃了丹藥。你更得跟他處好關係。”
“我可受不了那苦。”張自強連連擺手。
“人活著就不容易,更何況是修仙。你小子能不能爭口氣。”張通氣地就要把煙灰缸扔過去。
“關鍵是淩小誌也不搭理我啊。”
“淩小誌那天給你解藥,說明此人心並不狠。你呀,就是太張揚霸道了。”
“那我該咋辦?”
“交人即是交心。小子,你慢慢琢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