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陣淚花狂飆,陳江很累了,隻想好好休息一下,徐玉君就這樣看著他抽泣,陳江已經沒有力氣說一些安慰的話語,慢慢恢複體力,使自己自動調整體內亂跳的真氣,因為還有一個重要的人沒有出現,那就是鬆本。
或許此刻就在暗處看著隨時跳出來一招將自己送命歸西,所以要盡快趕在鬆本出現之前恢複原先的力道應戰。
“君,你別哭了,我現在要盡快恢複體力還不能動,你要注意身邊的環境自己保護自己!”陳江用盡力氣說出這些重要的話語,還好有一些樂觀的情況。
說話的時候身子已經在慢慢恢複,幾乎快好了一半。
徐玉君也是極力配合,很快就安靜了下來並且停止了抽泣,還是原先來監獄看望自己一樣,不顧自己的淑女形象哭得亂七八糟。
最後還是用那衣袖一角擦幹自己的眼淚,隻不過陳江突然間醒悟過來,看見徐玉君是用左手揩幹自己的眼淚,而不是右手。
這一點是他們從小一起讀書的時候就有的習慣,每當徐玉君受到欺負陳江幫她出氣的時候她都是用右手衣袖擦眼淚的,直到前些日子在監獄探監也沒有改變過,可是她突然間改用了左手。
這些細小的細節讓陳江想到了剛才進來的時候凱文和霍東閣對自己說的事,剛才由於是太過激動那這件事忘得一幹二淨,但是聯想起來真的是太可怕了。
但是他對她的感覺是那麼真實,根本就沒有什麼真假之別,可是別忘了那個假的徐玉君可是徐建都騙過了,區區一個陳江又能如何。
但是此刻陳江還是不敢懷疑眼前這個自己認為是對的人,僅僅是害怕她傷心,但是自己又不想被騙,那該是多麼悲哀的一件事。
“君,你還記得我走的那天你說了什麼嗎?”陳江終於忍住自己內心的痛苦說出那句試探的話。
果然,徐玉君有一些遲疑,可是稍作反應之後,說:“都過去那麼多年了,那時候我們都還小,誰還記得,你沒有忘嗎?”說完還對他莞爾一笑。
這個時候陳江更加肯定眼前這個虛無的人,慢慢放開她,因為他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喃喃說到:“你把她們弄到哪兒去了,你要是敢傷害她們我不會放過你的!”
陳江此時憤怒加絕望,因為他是假的。然而又不知道真的在哪裏。
可是徐玉君還是一臉的無辜:“陳大哥,你怎麼了,你說的什麼,我聽不懂,我不是好好地嗎!”
他在靠近,陳江在遠離,仿佛就是一道傷疤急救不能愈合的痛,你我越近痛離我越近,你遠去我的魂就跟著奔跑。
“你別再撒謊了,你不是真的!”陳江一臉的憤怒。可是徐玉君又掉下了無辜的眼淚,徐玉君全然不知情,那是一種無法理解的痛,被自己心愛的人誤解,此刻隻有保持沉默。徐玉君不願去解釋什麼,獨自承受那比砍頭還痛苦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