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的話,婉娘娘在裏麵呢。”
李淮安看著葉靖軒有些急切的樣子,伸出了手來,把葉靖軒向寢室裏麵引,蘇清婉的事情,誰都沒有辦法,解鈴還須係鈴人,雖然他們也隻是猜測,但是不排除蘇清婉想要逃避這種尷尬才這樣。
葉靖軒踏進了輕思殿的大門,裏麵靜靜的,連自己的腳步聲都聽得清楚。他不過也隻是來了這裏一次而已,所以並不怎麼熟悉,摸摸索索的走到了蘇清婉的寢宮,看著蘇清婉躺在床上,那樣的安靜,毫無生氣一般的。
“清婉。”
葉靖軒走進了,試著喚了一聲,蘇清婉卻還是沒有反應,靜靜的躺在那裏,像什麼都沒有聽見一般。臉色蒼白一點兒血色都沒有,身子也冰冰涼的。
“李淮安,她是怎麼了。”
葉靖軒顰了顰眉,任自己是鐵石心腸,現在也不能夠不動容,不管他再怎麼不願意,蘇清婉就躺在自己的麵前,一動不動的讓他心疼。
原本葉靖軒已經不想要去向這些事情了,想想看,這事情,真的有點兒痛苦。他跟蘇清婉難道真的是盡了緣分。這些天來,其實葉靖軒也在想這件事情,唯一堅定的就是,自己根本放不下蘇清婉,睜開眼睛再閉上,心中滿滿的都是她的影子。
“奴才也不知道,那日皇後娘娘過來請安之後,婉娘娘就昏過去了。也許是這些日子忙活的事情多了,所以疲了。太醫也隻是說感染了風寒。”
李淮安低下頭,顫顫巍巍的回答道。蘇清婉的事情他還真的不好說,不知道蘇清婉到底是什麼樣的意思,所以李淮安實在是不敢多說什麼。
“皇後她究竟做了什麼。感染風寒的人會是這個樣子,那些太醫是不是不想活了。”
葉靖軒怒了,直接問道。
“皇上恕罪,奴才不知。”
李淮安還有眾人聽了葉靖軒的話之後,連忙跪在了地上,深表自己的歉意。但是那個時候,蘇清婉屏退了左右,即便是他們想聽,也沒有機會。所有的所有現在就隻剩下猜測而已了,李淮安什麼都不想說,生怕自己一句話說錯了,得罪了主子。
“太醫呢,怎麼還沒來,去催一下。”
葉靖軒也無意去追問什麼事情了,他也知道自己 這樣一定問不出個什麼所以,幹脆直接等到蘇清婉醒來,有什麼委屈,自己說變好了,現在當務之急是蘇清婉的身子,身子重要,這一點不得不管.
“老奴再去催一下,皇上不要著急,應該是在路上的。”
李淮安把頭低的低低的,緩緩的說道,心中帶著一絲欣喜,還有意思的惶恐。隻是當李淮安剛剛走到門口的時候,莊公公便帶著一群太醫風風火火的趕過來了。
“微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位太醫見到了葉靖軒連忙叩首,這蘇清婉的病,前兩天他們有些人就瞧過的,雖說沒有盡心盡力,但是也說出個八九分來。但是今天皇上一下子就召見了他們,不管接下來發生什麼事情,他們一定會如履薄冰。
“婉太妃的病,是誰瞧的。”
葉靖軒的聲音冷冷的不帶一絲的感情,當他把婉太妃三個字說出來的時候,不要說心中那種別扭的感覺。但是在人前還是人後,那種感覺葉靖軒還是分的清楚的,至少在人前的時候,葉靖軒真的不敢多說什麼話,生怕自己忍不住,把蘇清婉的名字喚出來。
這一點,在宮中還是禁忌的。隻是這樣的稱呼,已經讓葉靖軒接近崩潰了,明明是自己最最在乎的女人,現在卻要扣著別人的帽子,這樣的日子,實在是難過。
不過他還是擔心蘇清婉的身體的,蘇清婉在這宮中孤立無援的,有些事情葉靖軒能夠參與,有些事情,葉靖軒根本沒有辦法插手。
隻是葉靖軒的話音已經落下了許久,都沒有人想要開口承認什麼,周圍死一般的沉寂,似乎都在怕葉靖軒的責怪。
“不說也沒關係,朕現在給你們一次機會,在診治一次,明日她若是沒有一點兒好轉,全部都提頭來見。”
葉靖軒這句話足夠有威懾力,話音剛落,那些人便迫不及待,連滾帶爬的跑了過來,想盡了方法,想要給蘇清婉斷症。
不管怎麼說,現在這些人的身家性命可是比什麼都重要。蘇清婉也是前朝的太妃,在宮中雖然跟他們沒有什麼利益牽扯,但是這種送命的事情,他們是萬萬不會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