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如心順著小路一路走到了前廳卻聽了下來,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勇氣走進去。最後,金如心還是沒有別的選擇,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參見三皇子。"
"你來做什麼?"
葉靖軒正和綏陽縣令攀談之際,金如心突然的到來便惹來了一陣的不悅。
金如心顫顫巍巍的抬起頭,望著葉靖軒拿冷清的眸子不知道該怎麼辦開口。
"本殿下沒功夫陪你在這裏耗時間。"
葉靖軒淡漠的說著,似乎再表達自己的一種不悅。
"姑娘...姑娘在等著三皇子過去。"
葉靖軒聽到了蘇清婉的名字,眸子不禁沉了沉。
"何事兒。"
葉靖軒的聲音雖然依然冷清,但是多了幾分關切的味道,這個蘇清婉還是能夠分辨出來的。
金如心再次陷入了沉默不知道如何開口。
"快說,沒看見本殿下還有重事。"
葉靖軒雖然很是擔心,卻沒有那閑情逸致跟金如心耗時間。
"姑娘說,她想三皇子了,讓您早些回去她一個人害怕。"金如心一邊說著,一邊把頭低的很低很低,生怕觸怒了葉靖軒。
蘇清婉不是一個無理取鬧的人,這大庭廣眾之下斷不會為了兒女情長的事情擾了大事兒。所以葉靖軒也相信,蘇清婉此番邀約一定有什麼事情。
"你先回去陪著她,本殿下隨後就到。"
葉靖軒淡然的說道,沒有責怪的意思。金如心這才如釋重負一般的走出去。
"季縣令,本殿下還有些私事兒,災情的事情容後再談。"
葉靖軒看著季仁禮不急不慢的說道。
"是...是,殿下的事情要緊。下官不打擾了。"
那季仁禮迎合著,退了出去。
葉靖軒向蘇清婉那裏走著,想著蘇清婉到底有什麼事兒想說,這樣的迫不及待。
與其知道蘇清婉發現了什麼事兒,有的時候,葉靖軒倒寧願蘇清婉是真的思念他了,無理取鬧一下。
蘇清婉比其它的女子都要懂事兒的多,心思細膩。但是看著這樣的蘇清婉葉靖軒便總會感覺心疼。
他倒是希望蘇清婉可以撒嬌賴著他,就像是尋常女子一般。
蘇清婉房間的燈光調的非常的暗,葉靖軒站在門口,頓了頓,走了進去。
"給三皇子請安。"
金如心沒有想到蘇清婉隻是隨意的鬧了鬧,葉靖軒還真的來了,滿眼的關切,沒有一絲責怪的一絲。
"清婉,沒事兒吧。"
"如心,下去休息吧。"
蘇清婉沒有回答,反而轉過身子,對金如心淡然的說道。
金如心不敢多問,連忙退了出去,還幫蘇清婉關上了門,才回到自己住的地方。
"靖軒。"
蘇清婉望了望,也不知道周圍是否安全。這畢竟是別人的府邸,若是有什麼準備和矛盾,他們一定會很難應付。
然而今日蘇清婉遇見的事情她倒是不吐不快。
她不相信今天自己親眼所見就像是那老管家說的那麼簡單,更不相信那人群之鍾孩童的話隻是童言無忌。
這綏陽城內看起來是這樣的平靜,實際上恐怕並不是自己眼前見到的那樣。隻是蘇清婉現在還沒有辦法把這一切都串聯起來。隻是想對葉靖軒稍作提醒而已。
一個小小的縣令自然沒有這麼大的能力能夠創造出這樣一個歌舞升平的城市,這後麵怕是有什麼人在操控。是什麼人,他的目的是什麼?隻可惜現在蘇清婉知道的太少,根本沒有辦法作答。
"我就是想你了。"
蘇清婉的語氣之中帶著些許的魅惑,小心的走上去,環住葉靖軒的脖子,就像是戀人一般的親密無間。
葉靖軒的眸子沉了下來,看著在自己眼前撒嬌的蘇清婉不知道是真是假。葉靖軒心中很是渴望這一切都是真的,隻是蘇清婉的親近讓他感覺帶足夠的不真實。
蘇清婉給他的感覺就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一般的。這綏陽是有些奇怪,隻是他也說不出來哪裏不對勁。
原本一個災情嚴重,奏到了皇城需要賑災刻不容緩的地方,是怎麼在一夕之間變得如此的繁華。
因為蘇清婉誤食毒物以至於形成耽誤,在綏陽境內看見的荒蕪也足以讓他感覺觸目驚心。
寸草不生,田間荒蕪,百姓卻仍舊可以安居樂業這又是什麼道理。
綏陽的一切就像是為他編排好的一場好戲。小小的綏陽就算曾經再國富民強,也難以支撐田間顆粒無收,這一決定性的事實。
隻是做這一場好戲又是為了什麼。現在麵對這些事情,葉靖軒一點頭緒都沒有,反而感覺到一絲不安。
今天他在和縣令攀談就聽的出來,這縣令字裏行間裏麵,都在流露著這裏不需要賑災的意思,然而真的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