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府的仆從們將眾多賓客迎入大堂,宰相與宰相夫人在內招呼,與賓客們互相寒暄作揖,待將賓客安頓好後宰相與宰相夫人入座主座。
“今日想必大家都知曉為何而來,本相也不多講,笄禮是小事,讓小女墨傾出來見見世麵是大事,本相今日也正是想為傾兒找個好夫家。但這笄禮還是在先,那便開始罷。讚者。”
讚者出席,是淺淺。
淺淺素麵含笑,以盥洗手,退至西階就位,宰相接著道:“笄者墨傾,請上堂。”說罷坐下。
墨傾已然沐浴好後由阿蘭和淺淺伺候著更了衣抹了胭脂,此時走出來連宰相與宰相夫人都有些驚豔。
如遠山般彎彎柳眉,略略垂下的眸子上下的蝶翼輕顫著,似要掙紮飛起,眼眸極淨,幹淨的不染一絲凡塵,黑白分明,在滿堂的燭光下閃著如火焰般的光芒,鼻梁很挺,鼻尖很翹,嫣唇本就豐潤,更是抹上了一些唇脂,紅而嫩,圓潤的下巴光潔,臉頰透著紅暈,三千青絲梳成雙環髻額角留了兩撮頭發輕輕搭在肩上。少女的身材她更是發揮到了極致,初具規模的胸脯側麵看得出微微凸起,盈盈一握的腰身被一根腰帶束緊。明明是一身孩童穿的采衣卻愣是被她穿出了撫媚,帶上朦朧的麵容,說不出的好看。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禁憋住了呼吸,望著她目不斜視地走向堂中央,麵向南。
南邊的觀禮客人數極多,少說也有百人,第一排為首的是一名男子,黑發隨意束起,玄色長袍有些不合身,鬆鬆垮垮的搭載他身上,如綢般的黑發下弧度優美的細長眼眸,高挺的鼻梁,菲薄而色澤淺淡的唇,遠山般清幽俊逸的眉目,長而濃密的睫,混雜著猶如高山冰峰最純粹冰雪般的氣質,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的彙集成了眼前的完美無缺。那精致中透出冷冽的五官,便是在畫中也尋不到如此幻美的一張臉,仿佛下一刻,眼前如斯美麗的景致便不複存在。墨傾歪歪腦袋,彎了彎眼睛,月牙形的眸子裏倒映著他的容顏,她打量完他,輕輕開口:“閣下想必是熙王殿下了,傾兒見過王爺。”聲音清脆圓潤,微微行禮作揖,眼睛卻死死盯著他攝人而有些妖異的眸子。洛晟凝了凝眉,瞬間又種被看透的感覺,心裏一驚,深淵般的眼中卻波瀾不驚,微微點頭算作回禮。墨傾又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後轉向第二人。
好巧這第二人她倒剛好認得:“巧了,祁將軍傾兒倒認得,傾兒見過將軍。”
祁夏呼吸有些急促:“夏見過神女墨傾,神女莫要行禮,夏消受不起。夏是下屬,受神女一禮罪該萬死。”
祁夏黑發高高豎起,幹幹淨淨露出額頭,膚色因太陽曬得多,泛著健康的小麥色,劍眉尾部高高翹起,英氣逼人。挺拔的鼻梁與尖削的下巴無一在訴說著他的堅韌。與洛晟的美不同,他是一種十分耐看的硬氣與男兒氣。
第三人自然就是姬塵了,墨傾朝祁夏笑笑示意無礙,轉向姬塵:“閣下定是姬公子了,公子撫琴之技傾兒久仰,改日定要討教討教。”
姬塵輕笑:“墨小姐過獎。”姬塵眉清目秀一看似乎就是一介書生樣,聲音如清風過耳,很是好聽。
待作完揖,笄禮繼續,加上後麵的宴會竟有三個時辰。此時已將近酉時,墨傾回到房中攤在木雕椅上,淺淺和蘭兒在一旁候著。
“小姐?外頭有人說自己叫夏,想見您。”門外的侍女輕叩房門。
墨傾扶了扶腦袋,道:“讓他在大堂候著,我就來。”又對淺淺和阿蘭道:“淺淺幫我將這亂糟糟的頭發給拆開來,直接為我束起來便好。阿蘭,為我拿一套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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