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麼人?就這麼橫衝直撞的,要是那馬踩死了人咋辦?”嶽浩看著那完全不顧人流走動,依然在路上飛馳的高頭大馬,不岔的說道。
“嘿嘿,怎麼?看不慣呐?那就上去揍那丫頭啊。”夏侯老頭嘿嘿一笑,與嶽浩說道。
啊、、、
“出人命啦,踩死人了、、、”
說什麼來什麼,人們紛紛躲避一路飛快的大馬,終於有人躲避不及,被馬匹踩倒在地,慘叫出聲,不知道是誰先叫了一聲,路上的行人也紛紛叫喚開來,頓時!進城的大道上鬧哄哄。
“叫什麼叫?本姑娘的馬怎麼會踩著人,明明是他自己不小心,摔倒在地,還想訛上本姑娘了?起開起開,你們這些刁民、窮鬼,好狗不擋路,知不知道。”誰知道馬匹上的女子越發的嬌悍,見有人想要攔下她的馬,直接就是皮鞭一陣狠抽,普通民眾如何受得住,隻得紛紛慘叫避開,女子坐在大馬上,冷冷一笑,狠抽馬屁股,大馬載著她疾馳而去。
“這?這還有沒有講理的地方了?一個女子,就如此張狂,師父您說是不是?”嶽浩特別能理解那些平民百姓的心情,氣憤難平。
老頭白胡子在他自己的手裏打著卷兒,微微一笑,不緊不慢的說:“人家有錢啊,霸道,你沒錢,你看,你就霸道不起來,所以啊,小夥子,以後跟著為師學好了本事,你也可以這麼霸道。”
“不,我學好了本事,也不要霸道。這樣的事情,難道就沒人管管?光天化日之下,縱馬行胸,怎麼著也應該賠錢道歉吧?”嶽浩看著那被馬踩倒在地痛苦哀叫的平民,看看那些被皮鞭抽的皮開肉綻的百姓,眼中堅定而失望。
“管什麼管,快著點,肚子都餓了,進城好好吃一頓。”夏侯老頭一吹白花花的胡子,腳步快了幾分,嶽浩跟了上去。
“師父師父,您快點讓讓啊,那馬會撞到您老的。”嶽浩閃到路旁,先前他想要拉開師父,卻怎麼也拉不動,就見著這老頭好似蒙頭迷醉一樣,就在眼前的高頭大馬他好像看不到,仍然邁步走在路中間。
“啥?讓什麼?我聽不見啊,瞧,人老了,耳朵也不太管事了。”老頭白發被迎麵而來的風吹動,他卻朝著嶽浩看過去,伸長著脖子問道。
“我說您會被馬撞到的,哎、、、”嶽浩準備衝過去救師父,可接下來他看到的一幕,差點沒驚掉他一副牙口。
“哼哼!年紀大了就在家裏等死多好,偏偏要到這路上來擋本姑娘的路,老家夥,撞死你活該。”大馬前腳已經跳到了夏侯的頭頂,就要踩下,看來老頭在劫難逃,馬上的女子卻是一副冷笑,見怪不怪的模樣。
“誰家孩子不教教好,還有這畜生,居然敢騎到我老人家的頭頂上來了,不想好好吃草了是吧?”老頭大袖一揮,長長的白頭發,細密的白胡須,此時都飛動了起來,就見著一片陰影飛過,那女人和她的馬一起,都滾了幾圈,掉落在一旁的路溝裏。
“殺了他,給我殺了這個老不死的。”兩名同伴還沒緩過神來,那姑娘倒是自己先爬起來,捂著臉痛苦的尖叫起來,隻見她那本來白白淨淨的臉,已經腫了起來,身上到處是劃傷、青淤,一雙眸子,煞氣盈盈。
“大小姐,你沒事吧?有沒有摔著哪裏?”一名丫鬟樣的少女從馬上趕緊翻身而下,跑向氣鼓鼓的女子。
“老人家,請問你是誰?為什麼要出手傷了我家小姐?”另一名隨從是個三十來歲的男子,勒住自己的馬,翻身而下,抱拳向著夏侯老頭問道,還算恭敬。
“跟這死老頭那麼多廢話幹什麼?把本小姐的馬摔成了這樣,害的本姑娘受傷,還有什麼好對他客氣的,杜虎,你最好馬上給本小姐殺了這老頭,要不然回去,我讓我爹收拾你。”紫衣女子看著自己深愛的馬兒已經摔斷了腿,躺在溝裏起不來,怒喝道。
夏侯老頭斜瞄了一眼那大小姐,臉上嗬嗬直笑,還向著看呆了的嶽浩勾了勾手,意思是叫他過來,旁若無人的說道:“小徒弟,你師父我剛才很帥吧?就這樣一揮手,那倆就飛了。”說著還比劃著揮手的動作,完全不顧已經大怒的紫衣女子,也不管旁邊看著自己,眼露不善的男子。
“殺了他啊,杜虎,你這個孬種,本小姐命令你馬上給我殺了他。”紫衣女子揮舞著雙手,如同瘋癲,再加上蓬頭垢麵的,還真有點瘋女的樣子。
這邊的動靜,自然也沒逃過路上行人的注目,他們雖然不想湊近來自找麻煩,可是站在遠處看熱鬧,八卦八卦還是敢的,而且這也是大部分人的天性,喜歡湊熱鬧,喜歡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