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汐正準備開口說話,這姑娘眼睛裏麵便聚集了一包淚水。白汐無奈的撫了撫額頭,對著柳姨娘道:“難得姨娘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怎得教養成了這副樣子?”
柳姨娘被白汐這話說的麵上無光,一張半老徐娘的臉,忽白忽紅。站在一旁的白柔,不曾想到白汐竟會將話題放在自己母親身上,一雙嬌美的杏眸中,閃過了一抹狠毒。
隨即咬牙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對著白汐道:“大姐姐妹妹有個不情之請,還請大姐姐成全,姐姐,今日若是不成全妹妹,那妹妹便跪在這裏不起來了。”
白汐眼中閃過了一抹嘲諷,白柔小小年紀,這道德綁架倒是玩得很溜。自己此時若是答應了她,那麼一會兒,她若說出要去墨王府裏麵做妾,自己是不是也應該笑臉盈盈地將她迎了回去?
可若是不答應,她便揚言跪在這裏不起來?屆時,整個相府的人肯定都要被她這番動靜給招惹了。到時候她梨花帶雨的一哭,便是無理,也有得三分理論。
白汐這麼想著,一下子便被氣笑了。青青站在一旁,也是鐵青著一張小臉。柳姨娘此時站在原地,仿佛還沒回過神來。她當真未曾想到,自己的女兒這般大膽。
可是看著白柔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柳姨娘終究是有些心軟。畢竟這是她懷胎十月,曆經千辛萬苦生下,含辛茹苦養大了的女兒。
此時看著白柔如此卑微的跪在原地懇求著白汐,便也就咬牙狠心跪在地上,對著白汐哭訴道:“大小姐,當初你在府中受二小姐和夫人欺負的時候,妾身也曾幫助過你,還請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應了柔兒所求之事。”
白汐坐在主位的椅子上,看著柳姨娘母女跪在她下方哭求,一張絕色傾城的容顏上,沒有半絲同情。青青看不慣柳姨娘母女二人如此作踐她家小姐。
便站出來,冷冷的道:“柳姨娘和三小姐,怕不是求錯了人?若論權勢,相爺為官二十年,在朝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若論本事,王爺便是大齊的戰神,而且又是皇親國戚。柳姨娘和三小姐若真是有難事,求到他二人麵前,也總比求到我們家王妃麵前有用。”
青青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故意的咬重了“王妃”二字。可是跪在地上的白柔,卻好像沒有聽見似的。
白柔跪在地上,柔聲哭求道:“姐姐,妹妹也是沒辦法,想必當初母親也來向姐姐訴說過,妹妹心儀墨王爺,自從妹妹那日見到他,一顆心便放在了他的身上,妹妹自知身份低賤,高攀不上墨王爺。隻求做個端茶送水的丫鬟,哪怕是能遠遠的看王爺一眼也好, 還請姐姐成全。”
白汐聽著白柔這言辭懇切的泣血之言,冷清的麵容上,沒有一絲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