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如今他自己派去的人出了差錯,可是畢竟,這些事情都隻是道聽途說,並沒有任何證據。若是他此時依照朝中的那群老頑固們的話,將自己派出去的人調回來,革職查辦。
那麼以後在朝堂上,還有哪個官員敢給他這個皇帝辦事?但是江南官員的貪汙一案,卻又不能這麼耽擱著,這個時候自然需要一個替罪羔羊站出來,將所有的罪責都扛起來。這樣子上官宇便可以名正言順的將自己派出去的人調回來,革職查辦。
而且還不會寒了朝臣們的心。容妃……正巧撞在了刀口上。容妃看著擺在自己眼前的筆墨紙硯,臉上的表情越發的淒涼。最終在上官宇寒澈的目光,顫抖著手指寫出來了一份認罪書。
上官宇滿意的點了點頭,命林公公將認罪書收起來,隨即便拂袖離去。從始至終,都未曾看趴在地上的容妃一眼。兩天後,宮中傳來消息,容妃欺君罔上,妄議朝政,被皇上打入了冷宮。而就在這個時候,前朝傳出,皇上派出的八府巡府,被江南官員收買,如今早已在江南醉生夢死,忘了皇上下達的旨意。
這話一出,朝野上上下下便沸騰,不到一日時間,便立即有“正義之師”將皇上派去江南的八府巡府,收受賄賂的證據拿了出來。聽聞皇上當日在朝堂中看到那些證據的時候,當場便被氣暈了過去。
惹得在康壽宮中禮佛的太後,不得已都出了關。隨即下午便傳出皇上連下三道聖旨,將八府巡府召回京城的事情。彼時收到消息的上官墨與白汐,正在京城中最大的鳳凰樓中喝茶。
白汐有一搭沒一搭的把玩著自己手中的花生米,看著站在上官墨身旁的林誠,語氣似笑非笑的道:“皇上這一首好算計啊!若是我沒記錯的話,容妃的父親,應當是皇上還在當太子時候的老師吧!”
林誠聽到白汐這麼問,便知道她要問什麼,笑嘻嘻的開口道:“這幾年,榮太傅仗著當年給當今皇上當過幾天老師,便越發的不知所以了。皇上想要除掉他,也不是一日兩日。如今難得有這樣子的好機會,皇上又怎麼可能會放過。”
哪怕明明知道是這樣子的結果,但是白汐聽到林誠這麼說出來的時候,心中還是不可避免的閃過了一抹淡淡的失落。
上官墨察覺到白汐然低沉的情緒,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
白汐衝著上官墨淡淡一笑,饒有興趣的開口問道:“這次江南的貪汙一案,皇上特地從朝中提拔了一個寒門學子前去查案,誰料到派去的人還沒有到江南,便被沿途的官員所收買,雖說容妃將大部分的罪責都擔了下來,但是朝中眾臣,難道就沒有人則問過皇上嗎?”
上官墨看著白汐明明是一臉擔憂的表情,但是眼底卻滿滿的都是幸災樂禍的笑容,清俊的麵容上閃過了一抹寵溺,淡淡的開口道:“朝中禦史一共就那麼幾個,這件事情,皇上明顯是下了死令,那些個禦史,一個個都是有家室的人,哪怕他們不為自己著想,也總要為自己一家老小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