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你穿著一身男裝在外麵晃蕩,究竟知不知道羞恥二字怎麼寫?”白汐也不在意他說的話,走到一旁的案幾前,為自己倒了杯茶,一飲而盡之後,這才笑著繼續道:“女兒再怎麼都不知羞恥,也比不上爹爹這麼的無聊。”
白恒氣得險些當場發作,幸好這個時候,“善解人意”的魏氏從一旁站了起來,勸慰道:“老爺,大小姐年紀還小,難免有些不懂事,老爺便不要和她一般計較了。”
白汐聽著魏氏這百年不變的白蓮花口吻,實在是有些聽不下去。也不知道白恒的耳朵是怎麼長的,每天聽著這麼一個半老徐娘,在自己耳旁各種撒嬌,他難道就不覺得惡心嗎?
白汐眼光意味不明的掃了白恒一眼,隨後開門見山的問道:“爹爹大晚上的將大家都叫到這大廳裏,不會就是為了讓女兒在這裏欣賞一下二妹妹梨花帶雨的小臉吧?”
白汐嘲諷都說完了之後,不等白恒和白嵐開口,就又接著說道:“要是真的如此,那麼女兒就先行告退了。”
白汐說完之後,便直直朝著門口走去,白恒記得留其自己手中的茶杯,朝著白汐劈頭蓋臉的砸了過去。“你這個逆女,事到如今,真的就一點沒有悔過之心?”
白恒嘴上這麼說,眼睛裏麵卻沒有絲毫溫度。白汐也懶得再陪她在這大廳裏麵做戲,狀似不經意的歪了一下身子,躲過了白恒扔過來的茶杯。
眼看著白恒還要再次動手,白汐頭也不回的對著他說道:“父親以前有空在這裏對我發脾氣,還不如把事情都查清楚再說。女兒所做的事情,每一樁每一件,皆是為心無愧。”
白汐一番話說完了之後,又接著道:”當日因為裏麵發生的事情,京城裏麵的各家夫人小姐們,也都是有目所睹,二妹妹要真是受了委屈,那就請父親將所有我欺負他的證據和證人全部都找出來,屆時,我一定親自向二妹妹賠罪。”
說完之後,也不看坐在大廳裏麵,眾人難看的臉色,腳步輕快的走了出去。剛才在大街上麵就那個小丫頭,結果卻在馬蹄子下麵滾了一圈,她用的都是巧勁,雖然說自己沒有受傷,但是身上卻撲騰了一身灰塵。
這一路走回來,滿身汗水,當真是有些不能忍耐。每一個當大夫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潔癖。白汐自然也是如此。
腳步匆匆的回到了梅閣,讓青青為自己打了一大桶水,美美的泡了一個澡之後,白汐這才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大廳裏麵的鬧劇,白汐也懶得再去管了,說真的,他真的是十分的懷疑,依照白恒這家夥的智商,他到底是怎麼在大齊的丞相之位上麵坐了這麼多年,還沒有被人坑死。
後院裏麵養了一堆白蓮花,結果還安全的活了這麼多年,他這個便宜爹,還真是命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