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壓根就像沒有聽到那個士兵說的話一樣,自顧自的撇過頭,一臉悠閑地欣賞起大帳外的景色來,仿佛任何人都不在他的眼前一樣。這兩位把守營門的士兵也是火冒三丈,可是礙於身份地位的,這兩個士兵也不敢向這位謀士大人發火,一時之間,兩方隻得僵持在了大門外,形成了很滑稽的一幕。
就這麼過了好一會兒,許仙還是那副我是謀士我怕誰的樣子,這兩個士兵實在是受不了了,準備進帳,向田豐報告這一情況的時候。突然,大帳的簾子被拉開了。
田豐的心情不是很好,剛剛和白汐的談話不是很愉快,一出門就看見許仙一副吊兒郎當的江湖浪子模樣,斜靠在自己的大帳門外,田豐心中升起一股無名火,再加上平時的成見,最後,田豐爆發了。
“你在這裏幹什麼?”田豐麵若寒霜地冷聲質問道。這個時候,許仙聽到田豐的聲音,忙把頭轉了過來,他也不敢托大,在軍中,軍令如山,這,他還是知道的。於是他忙迎了上去,拱了拱手,壓低身子,恭敬地回答道:“屬下聽手下的士兵稟報,將軍,你從官軍手中搶奪了一名女子,
不知道士兵所說為實嗎?”
許仙的話還沒說完,沒想到田豐根本不賣他的麵子,田豐當下就顯得很不耐煩,“說完了嗎?說完了,你可以走了,軍師。”說完這句話,田豐的臉色顯得更加的不善。
經過多年的摸爬滾打,已經讓許仙從當初那個窮酸秀才變得會觀察人的心理,把握人的心計,慢慢的,才走到今天這個位置,他極度善於洞悉人心,所以這一次那個大人物才會要求他來當這個軍隊的軍師。
許仙瞧見了田豐的臉上快成了個煤炭的神色,便知道他肯定是在大帳內那個女子那裏吃癟了,沒有地方發火,將自己當成了出氣筒。
雖然很無奈,但是許仙作為軍師,有些話還是不能不說的,他頓了頓,問道:“可是,將軍?……”
剛剛開口,還沒說出幾個字,在一旁不耐煩的田豐突然拔出劍,虎目怒瞪著許仙,大聲喝問道:“難道本將軍的話你聽不懂嗎?趕快去準備防務吧,說不定今天晚上,官軍就要攻過來了。”
田豐的判斷讓許仙也不敢大意,他低頭,仔細思考了一會兒,發覺還真的有這種可能,然後他抬起頭,問道:“難道這一切隻是為了那個女子?”“是,就是因為他。”田豐收起了自己的長劍,一臉苦澀的說道。
看到田風的神色變換,許仙不由得驚歎道,這女子到底有什麼魔力?讓兩軍的主帥竟然會如此癡狂,一時之間都好像忘記了這場戰爭的目的,卻是為這女子進行的一場戰爭,勝利者才可以是這個女子的最終歸宿。連一向自詡為明智的許仙,一時間竟也產生了這樣的念頭。
“好的,屬下謹遵將軍的吩咐,馬上就去準備。”說完,許仙壓低了身子,慢慢的向後退了幾步,然後才緩緩轉過身去離開了營帳。
離開大帳,許仙用起小跑來,他趕忙的向軍隊的後備駐地趕去,今夜,士兵還在包紮,而且天色已晚,可能有的士兵已經睡下了,既然田豐有了這樣的預感,那麼,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他對田豐的戰機直覺還是挺相信的,因為這還救了他幾次。
另一方麵,許仙覺得自己有必要將這些事情飛鴿傳書,通通告訴自己身後那位大人物,好讓這位大人物早做準備。這是關乎軍隊與自己生死存亡的事情,許仙不敢再有半分半毫的差錯。這,當是他們最後的賭注了。
勝,海闊天空。敗,萬劫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