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墨神情沒有半分變化,似是根本就沒有事先商議過此事一般,認真的道。
“這血鳳銜珠不過是冷氏嫁妝中的一件飾品,便價值不菲,皇上隻需看看那嫁妝單子上少掉的一半便可知,這缺少的部分價值幾何了。
這樣龐大的一筆財物,魏氏不過一個深宅婦人,便是生活的再奢靡,也用不了如此之多的錢財啊。此事定有蹊蹺,還請皇上明察,那些珍貴的物品都去了何處?有何用途?也給臣弟的未來王妃一個公道。”
聽聞此言,上官宇眼前再次閃現那女子一低頭間,唇角眉梢綻放的那抹狡黠的笑容,心神微微有些晃動。
上官墨等了片刻,沒有等到上官宇的回應,疑惑的抬頭看去,就見他正眼神悠長,似是走神了,隻能輕咳了一聲,提醒道。
“皇上?”
這些事情可是他們兄弟二人事先早就商量好的。
皇上年輕,正當壯年,雄心勃勃想要幹出一番大的業績來,名垂史書。
可是,朝廷之上,世家貴族盤踞,而且幾代的世家貴族積累下來,人脈關係廣闊,而且有著聯姻的關係,彼此之間同氣連枝,連成一團。
每當上官宇想要推行什麼新的舉措,這些沒觸及了利益的世家便站到了一起,群起反對,讓他的政策一項項被阻攔,無法實行。
上官宇早就有心想要削弱這些世家大族的力量,可是,想要同時撼動這些世家大族的根基可謂是難上加難,幾乎沒有可能。
況且,若是沒有一個正當的理由就無故出手,不免理虧,讓其他的臣子心寒,動搖國本,因此,此事幾乎成了上官宇的一個心病。
萬萬沒有想到,他迫於太後要求的一次賜婚,竟然還能給自己帶來這樣一個再好不過的由頭,可以開始一點點的瓦解各個世家的勢力。
那白汐果然是朕的福星啊!
上官宇心中感慨,猛然聽到有人呼喚自己,回過神來,他看向上官墨的眼神微微一黯,心中暗忖,這個皇弟倒是命好的很啊。
他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兒,麵上卻是絲毫不顯,隻冷冷的道。
“墨王所言有理。看來,白卿家平日裏的應酬倒是不少嘛。”
白恒聞言,這次是真的急了,不再像剛才一樣有做戲的成分,使勁兒的磕著頭,不過幾下的功夫,額頭上便見了血。
“皇上明鑒,微臣一心為國,對皇上絕無二心,還請皇上明察啊。”
皇上這話的意思幾乎是在說他暗中結黨營私,所圖不小了。在朝堂為官,最為天子所忌諱的莫過於造反和結黨營私了,他可不敢撞倒皇上的槍口上去。
“你起來吧。朕不會隨意冤枉一個衷心的臣子的,在此事調查清楚之前,你暫且留在自己的府中,先把自己家的事情處理好再說吧。修身齊家治天下,你連自己家都管不好,這朝堂之事想必也是力不從心了。”
這就是變相的禁了他的足啊,而且警告了他,若是家裏的事情處理不好,很可能丞相一職也就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