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汐心裏想著,那嫁妝裏剛剛少掉的飾品都是女人用的,不是在魏氏手裏就是在白嵐手上,不會有第三個人。
而且,這兩人一向張揚,得了張揚的好東西是一定會帶在身上的,畢竟原本這兩人是勝券在握的,必然不會那麼小心謹慎。
退一步講,便是沒有,也難不倒她,她自然會另找理由,讓人去搜這母女兩個的房間。
最簡單不過的一句“為了證明母親和妹妹的清白”,白汐就能如願了,大不了整個白府都搜一遍就是了。
因此,白汐這才做出一副孝順公正的模樣去扶哭得淒慘的魏氏起身,實際上是趁機弄亂魏氏的衣襟和袖口,露出她帶著脖子上和手腕上的飾品,看看有沒有證據罷了。
她原本還擔心自己目的太明顯,動作太大會惹人懷疑,沒有想到魏氏卻是意外的配合。
魏氏見白汐求情,白恒也被堵的沒了話說,頓時覺得心裏湧起一步快意,反而賴在地上不肯起來,一副“你不還我清白我就不起來”的委屈模樣。
白汐心中一喜,更加用力的去拉扯魏氏,想要扶她起來,直扯的她衣襟淩亂,袖口也敞開了一些。
白汐眼睛一掃,頓時皺了眉頭。
沒有?魏氏身上帶著的不過是普通的飾品,雖然也算是貴重,但到底沒有冷雲嫁妝裏的飾品那麼價值不菲。
她心中一轉念頭,麵上的神情更加焦急,轉頭看向了站在一旁等著看好戲的白嵐,著急的一拉拉住了白嵐的衣袖,急聲道。
“二妹妹,還不快來扶母親起身?這才剛剛春天,地上還是涼的很,若是著涼了也怎麼是好?”
白汐這一把似是心急之下失了力道,用的力氣非常大,直扯得白嵐的衣襟敞開了一點兒,露出了其中一抹鮮紅如血,散發著微弱光芒的寶石。
白汐裝作沒有看到,隻拉著白嵐一起要去扶魏氏。
可是其他人這時的目光都集中在這裏,那寶石的顏色如此的耀眼嚴厲,他們又沒有瞎,哪裏可能看不到?
當即,那宮嬤嬤便驚呼一聲,手指直直的指著白嵐脖子間,驚叫道。
“哎呀,那不是原夫人嫁妝單子上少掉的血鳳銜珠項圈嗎?那可是前朝的工匠大家的收山之作啊,價值連城啊。”
上官宇眸光一閃,瞥了一眼手中的單子,麵色便沉了下來,狠狠的一掌拍向桌子,厲聲道。
“白恒!”
他隻叫了一聲白恒的名字,並沒有多餘的責問,可是白恒卻是嚇得跪了下來,連聲道。
“微臣無能,整日裏忙著公務,著實是不知道家裏竟然發生了這許多的荒唐之事啊。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啊!”
這些事情說來話長,可是卻隻是發生在瞬息之間。
白嵐一心都在魏氏的身上,聽見這些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戴在脖子上的項圈露了出來,當即便拉著衣襟蓋住了那寶石的光華,眼神中帶著刀子一般的剜向了白汐,怒聲吼道。
“白汐!你這個賤人!你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