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啊!怪不得那嬤嬤說無法盤點,庫房裏擠得滿滿當當的架子和箱子,此時已經空了一半,而剩餘的那一半,隻隨意的看一眼,便是再不懂行情的人也能知道,這些東西有多麼的值錢。
也正是因此,缺少的那部分嫁妝又是多麼的值錢,更是不言而喻,有誰偷偷拿東西會不挑更值錢的拿呢?
青青見狀,更是驚呼一聲,怒聲道。
“這是怎麼回事?當初我家夫人深受寵愛,她嫁過來的時候,可是帶了不少嫁妝的,差點這一個庫房都放不下,要另找一個,裏麵有好多東西都是有價無市千金難求的寶物,任你再如何有錢都買不來,奴婢可是親眼看著搬進去封存了的。現在如何少了一半之多?”
說著,青青回頭看向了魏氏,紅著眼睛,咬牙問道。
“雖然奴婢身份低微,但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既然原夫人將這嫁妝單子交給了奴婢,奴婢就少不得要問夫人一句了,這少掉的一半嫁妝去了哪裏?連封存掉的嫁妝都能夠少掉這麼多,夫人你又是如何掌家的?”
魏氏聞言,登時大怒,橫眉立目的怒斥道。
“大膽!區區一個丫鬟,竟然敢出言不遜,當麵頂撞本夫人?來人啊……”
話未說完,白恒便毫不客氣的打斷了她的話,眯著眼睛,帶著威壓之意的沉聲問道。
“你,回答她的問題!冷雲的嫁妝呢?”
魏氏噎了一下,被他的目光看得心驚肉跳,卻還是勉強壓下了內心的恐懼,捏著絲帕掩著眼角,帶著哭腔道。
“老爺啊,這,這姐姐的嫁妝是妾身動用的,可是,妾身便是有天大的膽子,都不敢將這些用在自己身上一分一厘啊。”
白汐麵色帶著冷霜,冷冷的質問道,“哦?那我娘的嫁妝,到底去了哪裏?”
這會兒,她已經不需要掩飾了,便是性子再和軟的人,當看到自己娘親的遺物被人悄悄偷走的時候,也不能不動怒吧?
魏氏借著絲帕的遮掩,狠狠的瞪了白汐一眼,心中暗道,等這件事情過了,看她不把這個賤丫頭給抽筋剝皮!
當下,魏氏卻隻能暗自忍耐著,哭了兩聲,接著對白恒解釋道。
“老爺啊,汐兒可是要喝墨王爺成親的啊,墨王爺人中龍鳳,又深得皇上信任,位高權重,你說,汐兒的嫁妝怎麼能夠含糊呢?妾身開了姐姐的庫房,也是為了汐兒好,不忍讓她的嫁妝寒酸,妾身發誓,絕對沒有用在自己身上一絲一毫啊。”
說著,魏氏便哭的直不起腰來,整個人搖搖欲墜,若不是白嵐扶著,似是就要當場暈倒一般。
白汐卻是冷笑一聲,眼睛意有所指的盯著魏氏頭頂那熠熠生輝的玉簪,感慨道。
“夫人果然是一片慈母心腸,絲毫沒有為自己的私心考慮啊。”
白恒順著她的目光,也跟著掃了一眼魏氏頭頂的那根金鑲玉的玫瑰玉簪,登時怒火在胸膛中洶湧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