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著哭聲,項燕傾走進了一棟頗為昏暗的小屋之中。在這間小屋之中隻是擺著幾件最為常用的家具,除此之外別無他物,真可謂一窮二白。小屋之中,昏暗的光線下,她無法看清室內的具體狀況,隻是看到一些模糊的影子,粗略的判斷,她覺得這間屋內應該有著兩人。
“咳咳,孩子她娘,不要哭了,繼續哭也要於事無補,孩子也不可能回到原來的樣子、不可能活過來了!”黑暗之中傳出男子沙啞中還透露著一絲憤怒的聲音。隻是項燕傾不明白這一絲憤怒到底是針對什麼人。
“請問,發生了什麼事嗎?”輕輕地敲了敲門,項燕傾詢問道。
她的聲音柔和中隱隱包含了一絲謹慎,因為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她也不好貿然詢問。人在江湖,當處處小心,江湖險惡啊!顏雨的聲聲教誨還被她牢記在腦海之中,恐怕這一生也無法忘懷。
“孩子她娘,別哭了,有客人來啦!”黑暗中,男子的聲音帶著責備之意,但是在這責備之下卻充斥著難以言喻的悲傷與無奈。
婦人的哭聲漸漸停止,不一會兒,便有一個雙眼哭得通紅的中年婦女出現在了項燕傾麵前。隻是一眼,項燕傾就能斷定她就是之前那陣哭聲的製造者。
“這位小姐,您還是請回吧。家中有些私事,請恕我們待遇不周。”中年婦女抹了一把眼淚,滿含歉意地說道。
盡管主人相當於已經下達了逐客令,但是項燕傾並不打算就此離開,少時的夢想讓她的性格之中擁有了一絲倔強。
“大嬸,能不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中年婦女還是一臉的悲傷以及不願,但是耐不住她的鍥而不舍,最終還是將事實真相告訴了她。
原來,最近一段時間村中老是有年輕的女孩子在半夜被人莫名其妙地偷走了貞潔,嚴重的甚至出現了死亡。盡管村裏人已經十分留意這件事,每夜都會派人值守,但是那名采花賊似乎漲了翅膀,總能悄無聲息地潛入村中,並且準確無誤地進入年輕女孩的房間。
竟然是采花賊?!這件事有些出乎項燕傾的意料,一雙秀眉忍不住微微蹙起。
“能不能讓我進去看看令愛的情況?”
婦人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點了點頭,然後便領著項燕傾走進了房間。
狹小的房間之內,光線昏暗,並沒有點燈,裏麵幾乎什麼也看不見。忽然間,黑暗中亮起一道火光,緊接著整個房間便亮了起來。
簡陋的床鋪之上,被褥顯得有些淩亂。看到這些,項燕傾的眉頭不由得皺的更緊,但是接下來的情景卻是令得她的瞳孔猛地一縮。床鋪的角落,一名樣貌年輕的女子正渾身赤裸地蜷縮著身子一動不動,在她的身上還布滿血跡。
輕觸女子的身體,項燕傾的心中一涼,這名女子竟然已經死亡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