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1 / 2)

楊義回頭一看,心中立即大呼不妙。來人的裝束除了顏色外,與黑衣蒙麵人一模一樣,連布料都是相同的。一個黑的自己都已經吃不消了,再加一個白的,豈非隻有躺著回去的份。

看到楊義一臉戒備的穩著不動,白衣蒙麵人眼光一瞟:“我叫你讓開!”

楊義這才明白“讓開”是對他說的。窩裏反?!楊義莫名其妙,略略往後退了一點,背已貼在牆上,不到兩尺的樓梯還是被偉岸的身軀擋得差不多。

黑衣蒙麵人眼神嚴肅起來,手中長劍微微揚起:“你是怎麼進來的?”

這話好象應該由他來問,楊義心中很是鬱悶。第一次發現自己其實沒用,眼前的人一個比一個高竿,自己連當壁花都嫌多餘。

白衣蒙麵人長劍一抖:“跟你一樣。”

“……是你?!”

“是我。”

“理由?”

“與你相同。”

“背叛!”

“愚忠!”

一黑一白冷冷對峙,腳下皆是不丁不八,但全身上下都沒有一絲破綻。

楊義一頭霧水,敢情這兩人還是舊相識?!還真的是窩裏反!

“我會死守!”黑衣蒙麵人冷聲道。

“我會堅持。”白衣蒙麵人毫不退讓:“我倆還從未交過手。”

“你不是我對手。”

“但你也奈何不了我。”

…………沉默。

“為什麼穿白色?”黑衣蒙麵人開口。

“……好看。”

“多少?”

“二十金幣。”

“……”黑衣蒙麵人的劍似乎抖了一下:“黑與白果然不同。我是十八。”

“……”白衣蒙麵人眼中閃過一絲心痛,無語。

楊義徹底糊塗。不是窩裏反嗎?怎麼突然又聊起天來。剛才黑衣蒙麵人手中長劍一抖,防禦上分明有微小的漏洞,為什麼不進攻?

白衣蒙麵人(以下簡稱白衣。黑衣蒙麵人簡稱黑衣,五個字打著麻煩。本想簡稱黑人白人的說,但好象有些找打……)卻是清楚黑衣的身手,那細微的漏洞是不是誘招很難說。再說剛才心痛金幣,一時也沒想到進攻。

“誰給你資格穿白色的?”黑衣再度開口。

“……”

“為什麼要背叛?”

“……你我對於忠心的定義不一樣。”白衣歎了口氣:“我堅持我的誓言。”

“我也堅持。”

“……出手吧。看誰堅持到最後。”

“……等等!”黑衣突然道:“不可能是你一個!還有誰?”

“幾乎是所有。不同意的已全部關押。他還不知道。”頓了頓,道:“他以為我們不知道,但這麼多年在他身邊是白混的?”

“你的意思……”

“沒錯。我們不會看著他送死。他這個人……其實心很軟……”

楊義終於忍不住開口:“你們再繼續聊下去外麵都不知道什麼樣了!”這兩人,一開口就沒完沒了,偏偏說得又是含糊無比,自己聽了半天都沒聽懂。

黑衣微一沉吟:“五十招。五十招內我傷不了你,你就上去。”

“……謝了。”別說五十招,五百招內都是平手,千招內別想分出勝負,這分明是放水。

高台上視野極佳。城民們的回擠,土偶兵的逼進都一清二楚。沒有疏散的城民在廣場裏擠成一團,其密集程度遠大於先前。土偶兵們從三條大街往裏開進,一眼望去密密麻麻,街盡頭卻還在往裏開。回擠的城民有跑得慢的,不怕死的想往外闖的,在土偶兵機械的腳步聲中被撞倒,後麵的土偶兵從身體上踩過,再後麵的再踩……慘叫聲中變成肉泥,很快連肉泥都不見了,隻餘下一大灘血跡。一個個鮮紅的腳印在土偶兵推進的腳下蔓延。

在圍住廣場後,土偶兵的動作停止了。

外圍城民們驚恐萬分的盯著麵前的一大堆泥人。坑坑窪窪的身軀,沒有五官的腦袋,不帶絲毫生命氣息的泥土,幾乎讓膽小的人哭起來。

“這麼粗糙?是趕工吧?”維克爾聽到衛兵的報告,皺著眉頭道:“這樣的土偶兵可精確操作的可能性不高……”土偶兵的精細程度跟其可操作的精細程度有很大的關係,越是精細的土偶兵模仿人的動作的可能性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