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爾深吸一口氣。埃裏克斯的性子他不是不清楚,什麼事都安排得滴水不漏,就連保鏢,也要派一個完全忠與他的人。不過這也表示他心中有完全打算,隻是……那希望之花是怎麼回事?以他的身體狀況,絕對不可能施放出這種類於禁咒的魔法。
“他還說什麼?”心中有什麼在跳,不安的感覺在全身血管裏叫囂。
“大人說,還沒完,好戲在後頭。”小鎖長劍一揮,一股血箭噴出一米來高,濺了衝過來的楊淨有身,卻一滴未落在自己身上。頭顱在地上滾動,一雙充滿怨毒的眼睜得死大,死死的盯著維克爾的方向。費格海裏當場晃了幾晃,楊淨連忙扶住他。
維克爾皺起眉頭,開始注意廣場中的情況。小鎖掏出一方白巾,斯斯文文的拭著長劍上的血跡。至於那頭顱,竟連看的興趣也沒有。
看來所有的刺殺者都把目標鎖定自己和教宗,四散的民眾竟無一人受傷(你推我擠爭著離開造成流血事件的例外)。該怎麼說呢,這種程度的刺殺太簡單了,隻好防衛得好就足以令行動功敗垂成。這樣的行動又有什麼意義?根本就是單純的尋仇事件!維克爾心中細細思索。雖然教宗的生死決定著亞特國的地位並牽製著整個大陸的局勢,但在祈福儀式上明目張膽的刺殺就略顯冒險,尤其不明智的是在祈福儀式中刺殺亞特國君。刺殺不成功,亞特國完全可以以此為借口要求各國配合調查追查凶手,各國勢必陷入一定程度的被動;刺殺成功,亞特國內政將陷入混亂,其他各國這時大可以打著“友國”口號采取種種合理不合理的方式對亞特國進行某些方麵的控製,此時各國之間的利益衝突將明朗化,三大強國間將相互牽製。少了一層溫柔的麵紗,一向自詡正義的國家將顧慮許多因素,尤其是本國輿論,這對控製亞特國尤為不利。這樣看來,似是某個國家組織的可能性將降低很多。
維克爾微眯著眼掃視了一下四周。由於剛才的廝殺,身邊的侍衛已所剩無幾,民眾們能閃多遠就閃多遠,四周近十丈範圍內都是空白……哦,不對,右邊五丈左右處還立著四個看似愜意的觀戰者。目光一一從四人身上掃過,在經過米米時略略停頓了一下。瑟尼斯鐵雄羽翔他認識,至於那小姑娘,有過一麵之緣,好象叫什麼米米。調查資料不全,但從這兩個月的表現來看不像是居心叵測之人。但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對她就是沒有好感。
“我們上去打個招呼怎麼樣?”米米拉拉瑟尼斯,有幾分心虛。在侍衛倒下再加維克爾側過臉,她終於發現這人就是在爆炸事件後批評自己不是美女被自己從頭到腳罵了一頓的那家夥(原諒米米,她沒想起維克爾實際上也是她光顧過的主顧——當時被一群人追著跑,順手牽羊那是職業習慣,她沒注意長相)。
“我們是沒關係。不過你就不好說了。”羽翔斜著眼涼涼道。死女人,下手那麼重,自己的鼻子到現在還在隱隱作痛呢。不打女人不表示不可以嘔她,羽翔小心眼的想。
“……”米米幹笑。現在這幾人是她的保命符,不能得罪……我忍……我忍……小鬼你給老娘記住!!在看到維克爾的動作後馬上轉移話題:“好象在招手……不會是叫我們過去吧?”
“肯定不會是好事!”羽翔低聲道。
瑟尼斯嘴角一揚,滿臉玩味的笑容:“亞特王親自邀請?有意思!”
米米不太懂為什麼亞特王親自邀請會有意思(不知道瑟尼斯羽翔是暗係魔法師),但是沒人給她解釋,她也忘了問,因為她突然想起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亞特王跟曼修姐是什麼關係?他好象很關心她?”
鐵雄立即被口水嗆住。羽翔皺著眉頭用力思索。瑟尼斯輕咳一聲:“這個問題解釋起來就比較麻煩了……這麼說吧。海文侯爵是亞特王的男寵你信不信?”
“信!”點頭。
“海文侯爵身體不好一直在洛伊教修養你知不知道?”
“知道!”使勁點頭。
“曼修長得很漂亮絕對能吸引大多數人的眼光你說對不對?”
“對!”眼中有泡泡,臉也有點紅。米米的頭點個不停。
“那不就結了。”瑟尼斯雙手一攤,一副你怎麼這麼笨這麼簡單你還不明白的神情。
米米歪著腦袋,充分發揮屬於女性特有的聯想分析總結歸類能力,很快恍然大悟。
“哦……原來曼修姐和傳說中的海文侯爵有一腿!亞特王是愛屋及烏,怪不得那麼關心曼修姐!……奇怪……亞特王怎麼就不吃醋?!……”思考中。
鐵雄很是不滿:“你是造謠!曼修不會放過你的!”
瑟尼斯聳聳肩:“光明女神在上,我可是什麼都沒說,全是她自己想出來的!”
“……亞特王真是太偉大了!愛情的力量果然是無窮的!!”米米終於得出了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