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她的心情舒暢了,臉上又露出溫婉的笑容,向宮裏慢慢走去。
第二天的時候,聽人說昨天晚上有一個小皇子落掉了禦花園的水池中,水池一處沒有凍踏實,他腳滑了下去就再也沒有上來。要不是在河邊找到了他的鞋,可能現在還不知道他在哪兒裏。
可是因為生母不得寵,一些欺上瞞下的奴才害怕惹上嫌疑,所以將屍體打撈上來的時候,審刑司的人來人問了幾個問題,得知確實是貪玩自己掉下去的,也就上報後不了了之了,而伺候他的太監和宮女誰也不敢如實彙報,昨晚明明睡下的小皇子,不知為什麼就掉到了河裏,他們可是一步也沒有離開呀。
這種奇怪的疑問,在他們的認知裏,是不能說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誰都沒有說,多嘴是要付出代價的,代價之一就是看護不力而導致的殺頭,即使是不得寵的皇子,可麵子上畢竟是皇上的兒子,就是做做樣子,也會找幾個替死鬼。
“你調查清楚了?”
“娘娘,依您的吩咐,奴婢一直暗中觀察安昭儀,今天死的小皇子確實昨天得罪了她。”
“你有沒有被人察覺?”
“不會,依奴婢的輕功跟蹤幾個女人還是沒有問題的。”
靜妃沉默了一會兒,淡淡地說,“會不會確實是意外!”
“奴婢不知。不過,昨天晚上安昭儀宮裏的人確實沒有出去過。”
“嗯,你下去吧,繼續盯著她,注意自己的安全。另外,你再幫我查一下,最近這些年,有多少人是因為這種意外死亡的。”
“是,娘娘。奴婢告退。”
這件事情一定有關聯,可是她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的做這件事的呢?
“皇上駕到。”
“臣妾參見皇上。”
“愛妃在想什麼,這麼入神?”
靜妃看著心情不錯的趙皇,笑著對他說。“臣妾在想,皇上已經好久沒有賞賜臣妾了,不知怎麼樣才能從您那得到點好東西。”
“哈哈,想不到,你還能說出這種話。好,相中什麼盡管開口,隻要朕有的一定會給你。”
“這可是皇上說的,臣妾哪天想好了再告訴您。”
“噢,還沒想好,這筆買賣可是劃算啊。好,朕都答應你。”
靜妃疑惑的看了看趙皇,“皇上,今天這麼好說話?一定有陰謀!”
“你呀,就是太聰明,這樣會男人有壓力的。”
“臣妾再聰明能比得上皇上嗎,再說臣妾充其量就是耍耍小聰明,不能和皇上的大聰明相提並論。”
“哈哈,朕今天才知道聰明還有大小之分啊。好,朕也不賣關子,朕想讓你弟弟去軍中鍛煉鍛煉,你看如何?”
靜妃聽了,收起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淡淡地說,“皇上,要開始動手了?”
趙皇盯著靜妃看了半天,靜妃就那麼不甘示弱的瞅著趙皇,半晌,趙皇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走到椅子上坐了下來,“朕就知道瞞不了你。”
靜妃砰的一聲跪在趙皇的麵前,而趙皇也沒有扶起她,“皇上,不管怎麼樣,臣妾隻有安寧這麼一個親弟弟,如果可以,希望您留他一命!”
趙皇看著靜妃如花似玉的模樣,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你多想了,現在還沒有到那一步,而且不知安寧能否順利接到這根硬骨頭。”
“皇上,安寧骨子裏是個心軟的人,他不會做無情無意之人,您這是逼他做選擇?”
“你要知道,安寧是安家軍的後繼之人,可同時也是朕的臣子,現在有的人忘了這一點,可是朕希望安寧不要忘記!明天你見見他。”
靜妃半晌點了點頭。
趙皇沒有留在這裏過夜,他知道靜妃是個聰明人,讓她自己一個人靜一靜,權當最後一次試探她到底可不可信。
靜妃知道趙皇內心裏屬意的是太子趙康,可是趙康除了梁相和清流派,沒有堅強的後盾。不是他給其他皇子做大的機會,而是想引出這些毒瘤,想在世時幫助趙康連根拔起,以絕後患。
而肖貴妃看透了這一點,所以帶著趙業從爭儲大業上退了下來。而趙焱內有皇太後支持,外有安將軍支持,不可小覷,還有幾個藩王在後虎視眈眈。
安家軍的曆史太悠久了,如果想要從外部介入,害怕會引起軍中嘩變,隻會帶來血流成河,使整個華朝大失元氣,讓外勢做收漁翁之利。所以隻得從內部引導,徐徐圖之,讓整個華朝的軍魂不演變成安家的傀儡。
如果安寧象皇上心中所想,那就皆大歡喜;如果安寧也是隻知道姓安,不知國姓姓趙,那這次安寧想要接管安家軍,也會引起內部矛盾,引起互相猜忌,怎麼算計,皇上都不吃虧。
靜妃想到這點,再想想她桀驁一世的爹,她心中很難受,安寧,忠孝,你究竟怎麼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