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旭日東升,新的一天開始了,吃喝拉撒睡中,吃是排在第一位的。當天蒙蒙亮的時候,街上就已經有了賣早點的攤子。花樣繁多,品種齊全,口味多樣,讓間歇路過的人禁不住聞著口水直流,不自覺得停下來吃點早點或打包拿回去請家人品嚐。
趙嬤嬤早上去叫喬喬起床,敲了半天門也沒有應聲,別人家的小姐全都有十個八個的丫鬟伺候著,可是她家未來的少夫人,卻將她給她準備的大大小小的丫鬟遣了個七七八八,凡事親力親為,這也讓趙嬤嬤頗為苦惱,以後怎麼辦呢?要知道她以後的身份地位可是不一樣啊,她是譽滿京城才子安寧的夫人呀。
由於沒有人在喬喬的身邊,準確來說是喬喬不讓人在她的身邊伺候她,連起床也不知道有沒有人在身邊服侍,趙嬤嬤歎了一口氣,又輕輕敲了敲門,還是沒有人應聲,她小心地打開屋門,走到裏間一看,果然床鋪收拾得幹幹淨淨,人又不知跑到哪兒裏去了。來的這幾天,都是這樣,不知喬喬在忙什麼,天天早出晚歸的,有時隱晦地問她時,少夫人總說去什麼考察市場了,這讓趙嬤嬤百思不得其解。
一個女孩子考察什麼“市場”,這讓一向習慣宅鬥的趙嬤嬤情何以堪,感覺一身本事無處發揮,所以她抑鬱了。
喬喬帶著小翠正在一家早點攤子喝粥,要了一盤小鹹菜和二屜小籠包子。喬喬慢條斯理地吃著,而旁邊的小翠則是大口大口地吃著,她經過這幾天和主子的相處,明白了一個道理,如果這頓不吃,一是不知下頓什麼時候吃,二是體力不知又消耗到何時。
別人家的小姐都是嬌滴滴的,她家小姐可是走起路來虎虎生威,有時感覺體力比她一個幹慣活的丫鬟還要好。這幾天,她們跑了無數個地方,而她家小姐懂得可是真多,這讓小翠長了好多見識,心裏佩服得不行,決定以後死心塌地的跟著她。
“小姐,今天我們去哪兒?是東城還是西城?“
喬喬優雅地喝了一口粥,“今天我們東城西城都不去,去考試。”
正當小翠還要再問時,喬喬已經叫她結賬了。兩個人慢步來到“信義錢莊”的門口,門口已經有夥計在相迎了,“這位小姐,需要辦什麼,小的幫您跑腿。”
“噢,你們掌櫃的在嗎?”
“真不巧,我們大掌櫃前些日子出了點事,您看?”
“那現在誰在主事?”喬喬邊問邊看著錢莊裏零星的幾個人,心裏想著,在江南,信義錢莊門庭若市,可是沒想到在京城的分莊,卻是門可羅雀,一個地區一個形勢,這也更加堅定了她想要打開局麵的決心。
夥計看了看喬喬,以他的眼力琢磨著問掌櫃的人的身份,看著這位小姐頗有氣度的模樣,他想了想終是沒有造次,“嗯,不知您兩位有何吩咐呀。”
喬喬微微一笑,拿出一方私印,“把這個交給你們現在的主事。”
夥計看了看手上的私印,和田玉,價值不菲,生害怕無意間得罪有來頭的官家小姐,他也沒耽誤就跑向後院,找主事之人了。
不一會兒的功夫,一個滿頭白發蒼蒼的老人,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見到環顧大廳的喬喬,恭敬的交還私印,上前就行了禮,“可是喬東家?”
喬喬點了點頭,旁邊的夥計張大了嘴巴,目瞪口呆,什麼,東家?怎麼可能?這麼年輕?
喬喬在老人的陪伴下往裏麵走去,裏麵的大廳裏現在很熱鬧,擠滿了人。喬喬的到來引起了一陣喧囂和議論紛紛,原來這裏正在進行推舉掌櫃的儀式。
按理說,錢莊的大掌櫃需要東家親自認命,可是先前這裏的大掌櫃死得突然,所謂家不能一日無主,從京城到江南,路途遙遠,來來往往的日子不能耽誤了生意。所以二掌櫃就自做主張,一方麵派人去總部送信,另一方麵推舉出合適的大掌櫃。他本想親自操刀上陣,可是害怕眾人不服,才來了一出所謂的公平競爭。
當夥計將喬喬的私印拿過來的時候,他一眼就看出來了,因為私印的特殊材質和名字,隻有少數的幾個人知道錢莊的少東家是個女人,他湊巧是其中之一。
當二掌櫃向眾人介紹喬喬的身份時,錢莊裏上上下下所有的夥計和總管一片嘩然,誰也不會想到這麼年輕漂亮的女孩竟然是少東家。
喬喬本不想這麼大張旗鼓的表露身份,可是她如果不這麼做,接下來的事情如果不服眾,那就會很難辦。
喬喬簡單的對大家說了幾句,“各位,首先我很感謝大家的辛苦,正是有了你們的支持,信義錢莊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我希望在以後的日子,我們這裏就像一個大家庭一樣,彼此扶持,彼此照應,讓我們的事業越做越大,大家的工錢也越漲越多,日子也能過得越來越幸福。”
喬喬的話說得很實在,沒有客套,所以眾人都給了熱烈的掌聲。
“今天既然我碰巧來到這,又趕上大家選舉新的掌櫃,所以我正好有個提議,不知是否可行?”喬喬說完,看了看身邊的二掌櫃。
二掌櫃摸了摸花白的胡子,恭敬地說道:“少東家,您太客氣了,您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