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吧,好吧。沒有問題這些是小意思。”
這樣的對話每天都在上演,院子裏無時不充斥著歡笑和快樂。
衣誌文一看到海老,頓時熱淚盈眶,撲通一下就跪了下去:“海爺爺。”
海老看到衣誌文,臉上的笑容沒有了,顫抖著手將他扶了起來,“小文?”
“嗯,海爺爺,我爹和我娘,他們,他們……。”
“我知道了,哎,你不用說了,是我對不起你們。”海老深有感觸地說。
原來衣誌文是海老身邊大掌櫃衣嘉明的兒子,被柳祥之殺死了全家,衣誌文碰巧上山學藝沒有在家,躲過一劫,一己之力,沒法報仇,隻能靠武藝為生,等待機會。
等劉雲和陳茹也過來的時候,大家又都互相唏噓一番。
日子總在不經意間溜走,轉眼就又到了春天,萬物複蘇時,春暖花開。
“喬喬,我已經說了很多次了,就是裝你也要裝得象個大家閨秀!”陳茹不滿意的對喬喬瞪眼道。
“師父,我覺得我已經做得很好了,現在走路基本都是很小步很小步的,還不行嗎?”喬喬幽怨地回答。
“什麼,走路?你那叫走路?我看那叫挪,雖然你的腳大,但也不用走路虎虎生威吧。”陳茹邊說著邊挑剔地用柳條敲打她的小腿,還嫌棄地看著她的腳。
喬喬心裏很悲憤,我的腳在現代社會也才37碼好不好,真的沒有那麼誇張了,哎,對待這種雞蛋裏能挑出骨頭的人來說,還得用我的殺手鐧啊!
“嗯,師父,中午咱們做水煮肉片好不好?”喬喬把眼晴睜得很大,故作天真地問道。
陳茹沉默了幾秒鍾,不太自然地說:“嗯。”
“那材料很多,得提前準備,這個功課?”喬喬繼續裝無辜。
陳茹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去吧。”
“得令”,喬喬蹦著高地走了,邊走邊高歌,“翻身農奴把歌唱,幸福的歌聲傳四方……”
陳茹看著遠去的喬喬站在那裏長時間沒有動彈,一會兒,張文峰走過來,笑著說:“怎麼樣?”
“人確實很聰明,就是哪兒有個女孩家的樣子,識才辨物的記憶力驚人,各方麵都可以,就是這沉穩勁……哎”
“嗬嗬,不要放在心上,這個孩子心裏有數,是塊璞玉。真是老天有眼,初夏那個孩子各方麵也很優秀,心靈手巧啊。”
“是啊,不過,你說喬喬做的飯菜怎麼那麼好吃呢?虧我一把年紀,宮裏的山珍海味也是吃了不少,還不如她做的簡單的家常小菜誘人胃口呢。”陳茹禁不住感慨地笑了笑。
“你算不錯了,你看海老,跟個小孩似的,每天喬喬一做錯事,喬喬就用這招來對付他,百戰百勝啊。我們幾個算是有口福嘍。”
“嗬嗬,你說的對,咱們這把年紀了也真是丟人……。”兩個人說說笑笑地往餐廳走去。
喬喬在廚房大幹一場的時候,嘴裏對幫著燒火的衣誌文說道:“你說,我容易嗎,現在他們就是因為想吃我做的飯,天天變著法的折磨我啊,尤其是海爺爺,昨天他竟然讓我作賦,這怎麼可能呢,哎,其實我知道他就是想吃紅燒肉了,天天弄得煙熏火燎的,我這命苦啊。”
聽著喬喬每天必發的牢騷,衣誌文笑了笑沒有吱聲,其實每個人都知道喬喬就是想讓大家吃得開心,可麵子矯情,非得說得自己多可憐似的。而喬喬呢,依仗著在現代社會給五星級大酒店當徒弟的手藝,把家常菜做得是爐火純青啊。
初夏把洗好的菜拿進來,幫著喬喬打下手。看到衣誌文的臉上被煙熏得有塊黑漬,很隨意的抽出手絹遞給衣誌文擦擦。衣誌文接過初夏的手絹,初夏的手絹是素白的,隻是在右下角繡著荷花,因為初夏是夏天生的,喬喬說荷花出淤泥而不染,所以初夏的手絹都繡著粉紅的荷花,並繡著“夏”字,而喬喬的手絹右下角則繡著紫堇和喬字。喬喬說那是每個人的身份證,當時兩個人還為此得意了一陣。
衣誌文擦完以後看著手絹上的黑印,臉色通紅地說:“我洗好以後還給你。”
“不用了,我來洗吧。”初夏隨口接道。
“還是我來吧,等明天早上我教你練功的時候再還給你。”衣誌文很堅決地說著,初夏聽了也隻是點點頭,沒有放在心上,旁邊的喬喬看著初夏那馬大哈的樣子,知道這條手絹估計就一直在衣誌文的手裏了,心裏想,哎,流水有意落花無情啊。
當喬喬和初夏端著八菜一湯到餐廳的時候,海老、陳茹、張文峰和劉雲早在那眼巴巴的等著了,看著他們的眼睛圍著飯菜打轉,那渴望的眼神,喬喬心裏一陣滿足和得意。
“簡簡單單地隨便做了幾個小菜,不要……嫌棄……”,還沒等喬喬說完開場白的時候,幾個人已經拿起筷子開始風卷殘雲般的吃了起來。喬喬一看這種情形,也加入搶菜的行列,大吃特吃起來,一會兒,餐廳就傳來了男女老少的笑聲,窗外的什錦花和木棉樹,仿佛被笑聲感染了,在微風中輕輕地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