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咱們去弄點水刷刷外牆,實在去不掉的,就用你神奇的馬良之手把它修複一下就行了。”
“什麼是馬良之手啊,喬喬?”初夏追著問已經先走一步的喬喬。
“噢,馬良啊,那在我的家鄉那可是個大人物,想當年啊他的手裏……。”喬喬和初夏漸漸走遠了,從門後走出來那位老人望著她們遠去的背景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兒,好像下定決心的樣子點了點頭。
當庭院的周圍讓喬喬收拾得一幹二淨的時候,初夏已經完成了外牆的創作。初夏畫的是一副潑墨山水畫,用那些洗不去的汙漬做底襯,喬喬歎為觀止:“噢,初夏,你真是我的偶像啊,這,這,這不就是少爺書房的那幅畫嗎?”
“哎呀,和少爺相比我差得太遠了,希望老人家不要嫌棄才好啊。”初夏不好意思地說道。
“初夏,你就是個天才啊。”喬喬又摸摸下巴說道。
“也不行了,在這方麵隻是比你強那麼一丁點而已啊。”初夏笑著對喬喬說。
喬喬眼睛一瞪初夏,兩個人就這麼歡笑起來。
“嗯哼”,不知什麼時候老人走出了院子看了看幹淨如新的外牆和初夏的“大作”,不自然地說:“進來吧,我有話對你們說。”說完就邁著步子走進了院子。
喬喬和初夏互相吐了吐舌頭,就跟著走了進來。
當喬喬和初夏進去的時候,不禁傻了眼,這真是裏麵別有洞天啊。外麵看著這座院子隻知道很大,但是院子的裏麵圍牆全都種滿了樹,讓人窺探不清裏麵的情形,大門上的漆看起來掉落得斑駁不堪。處處顯著破敗的樣子,一看就是原來是顯赫人家後來落破至此。
庭院深深深幾許?楊柳堆煙,簾幕無重數。
前院經過一條長長的走廊,裏麵豁然開朗。苑圃花園氣派宏大,包羅萬象,有著園林的詩情畫意和韻味含蓄。隻是有些地方沒有經過人的打理,逐漸顯現了凋零的跡象,但也有著以前繁榮茂密的底子存在。
走了一柱香的功夫,進入了後院,和前麵的景致不同,這裏的房屋處處樸素,雅潔。悠閑自在的居住氣氛,體現了主人超脫世俗的豁達和氣度。
而讓喬喬最為心動的是一大片縱橫的葡萄架,一簇一簇搖曳的葡萄藤上,幾片碎碎的陽光偶爾從葉縫間掉落下來,稍縱即逝,給人一種光怪陸離的感覺。葡萄架下,五光十色,紫葡萄、白葡萄、綠葡萄,透過點點金色的陽光,讓人看著垂涎欲滴。
老者此時正站在葡萄架下,從屋裏走出一位中年人,中年人看起來四十多歲的樣子,眉毛濃黑而整齊,一雙精明矍鑠的雙眼,衣衫幹淨整齊,隻是微風吹來,一隻袖子空蕩蕩得隨風搖晃。他看了看老者,又看了看喬喬和初夏。
“兩個女娃?”他沉思了幾秒鍾,不太確定地問道。
“嗯。”老者回答得很簡潔。
喬喬看到這樣的情景,清了清嗓子:“嗯哼,那個,其實我們做這點小事不足掛齒,不過,如果非要感謝的話,那隻能盛情難卻了。”
初夏看喬喬的老毛病又犯了,臉紅的推了推喬喬的胳膊,輕聲說道:“爺爺,你們不用介意,我的姐姐開玩笑開慣了,其實真的沒什麼的。”
兩個人聽了她們的話什麼也沒說,初夏見到這種情形也訕訕的。
喬喬看著他們沒反應,試探性的問道:“要不,多拿幾串葡萄做為答謝?”
中年男子聽了這話,眼角終於露出了笑意,向老者說道:“海老,你選人還是老樣子啊,與眾不同。”
老者也微微笑搖頭道:“看著是古靈精怪的樣子,不過……”,他停頓了一下,感慨地接著說:“最重要的是人品啊。”
中年男子聽了這話,收斂了笑容,沉重地點了點頭。
“不早了,丫頭,去做飯吧。”老者隨即轉了話題,張口說道。
“啊?那個,那個什麼意思?不,不是,您說明白點,我怎麼糊塗了呢,難道您不是因為我們幫了您的忙要打賞我們,而是要我們去做飯?”喬喬看著兩個人不可思議地問道。
“對啊,是要打賞你們,不過,我們現在餓了,得吃飽了才能給你什麼所謂的打賞。”老者笑了笑,轉身就進屋裏去了。
中年男人則指著院子的南麵笑著說:“噢,廚房在那邊,中午這頓先將就一下吧,看著有什麼食材就做什麼就好,以後需要什麼,下午咱們再去買,噢,對了,多放點辣椒,海老喜歡吃辣的。”說完也邁著優雅的步子走了。
剩下了目瞪口呆的喬喬和初夏站在原地,好一會兒反應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