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喬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老太爺讓火燒傷了,夫人讓我去宮裏找大少爺。”
“那您的出府令牌呢”?守門的人對喬喬是非常客氣的,誰都知道她是大少爺身邊受**的丫鬟。
喬喬趁著黑夜看不清楚,從懷裏拿出一件東西一晃,就趕緊催道:“快點了,聽說老太爺傷的很厲害,我現在就是去宮裏找大少爺請禦醫,晚了出什麼差錯,你可承擔不起!”
守門人雖然沒有看清,還是趕緊打開偏門,嘴裏還不停說道:“喬姑娘,那您可得快著點,您慢走。”
喬喬和初夏大大方方地從梁府出去了。來到街上,一個人也沒有,寂靜的夜格外的滲人。初夏緊緊抓住喬喬的手,一言不發,現在隻要喬喬到哪裏,她就跟到哪裏。
梁府所在地為臨潢大街,整條街上住的都是達官顯貴,出了這條街,不遠處有一座橋,因為坐落在京城的西邊,就叫西大橋。喬喬和初夏就來到橋底下的橋洞裏,黎明前的黑夜是最暗的,夏末之際,夜晚的天氣還是有點涼涼的,喬喬和初夏互相依偎在一起彼此取暖。
緊張了一晚,兩個人什麼都沒有吃,可是她們一點食欲也沒有。
“喬喬,咱們不跑遠點嗎?這是不是離府裏太近了?”初夏盯著地上的土塊慢慢地說道。
“不近,現在這裏最安全,太遠反而容易壞事。”喬喬也是沒有精神的回答。
兩個人筋疲力盡地靠著,好像全身所有的力氣都被抽光了。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就聽到梁府來的方向跑過來很多人。
“追,老太爺說了,追到那兩個丫頭,人人都有重賞”
橋上傳來嗵嗵嗵的聲音,跑過去很多人。
過了一會兒,慢慢地就肅靜了。
“喬喬,你以後要照顧好自己,你那麼聰明,在哪兒都不成問題,實在不行,就去再找找大少爺,他對你那麼好,總會替你想到辦法的。還有我這一輩子最高興的事就是認識了你,讓我感覺活在世上那麼溫暖,這輩子不能報答你,等下輩子我一定還和你做姐妹……”,初夏低著頭慢慢說道。
“停,停,停,你說什麼呢,跟說遺言似的,你要想報答我,就這輩子報答吧,我可不稀罕什麼下輩子。初夏,呃……你是不是被……”喬喬想了想最終問了出來,因為有時候傷疤拖得越久,扯得時候就越痛。
初夏沉默了好長時間,喬喬也沒有再催著問,她會給她時間的。
不一會兒,初夏滿眼是淚:“喬喬,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我一直有這個信念所以才沒有一頭撞死,我就是想就是死我也不要那樣屈辱的死去。他……他雖然沒有……可是他……他……摸遍了我全身,當時我真得想吐,想暈過去,可是我沒有,我是不是沒有廉恥,喬喬,我現在的清白已經沒有了,成了不要臉的女人……”
喬喬心疼地給初夏擦著眼淚,對她說:“初夏,在我心目中,你永遠是最純潔的初夏,我們就當被傻子摸了,回頭好好洗洗就沒事了。你不要多想,這其實沒什麼,在我的家鄉,還有人脫光了讓人畫,那叫模特,我的朋友就有做這行的,畫畫的人叫藝術家,都挺受尊敬的呢。”
初夏抬著淚眼驚奇地看著喬喬:“什麼,還有這樣的事?”
初夏已經被喬喬的言論嚇得忘了傷心,忘了痛哭,後知後覺得臉紅了起來。
喬喬心裏想老天原諒我吧,我真得不會安慰人。接著喬喬又給初夏講了幾個笑話,看到初夏不那麼死氣沉沉了,就對她說:“初夏,我們每個人都在自己的旅途上,經曆著自己的冒險,在冒險中,我們遭遇各種各樣的挑戰,麵臨各種各樣的選擇,成長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我在這個世上已經沒有什麼親人了,如果你離開了我,要我怎麼辦,我希望你能陪著我,我也會陪著你走完這段人生的低穀,好嗎?”
初夏輕聲的哭泣,使勁地點了點頭。人隻要有目標,有方向,有責任感,有存在的價值,才有活下去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