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我就這樣睜著含水的眼睛,愣愣的望著,殊不知時間過了多久。眼中隻有緊閉的臥室門,耳中不斷傳來繾綣委靡的喘息聲·······
跌跌撞撞的回到家。腦中一片空白,全身上下都酸痛得讓我承受不住,隻想躺在柔軟的床上。
多希望,臥室裏軟軟的暖暖的床鋪,能給我現在已經寒冷徹骨的心一點暖意。
渾渾噩噩的穿過廚房,朝臥室走去。但是,瞥見飯桌上那早已冷卻的飯菜,腳步愕然頓住,廚房的落地窗大喇喇的敞開著,九月的寒風吹了進來,我渾身一顫,雙臂緊緊抱住自己。加快腳步向臥室走去,隻想吸取被蓋的溫暖。
綠黃相間的被蓋裏,我卷曲著身子,一動不動的躺著。腦袋裏搞不成思緒,呈放空狀,身體酸痛無力,但唯一感受最深刻的,就是心痛。
“怎麼會這樣?!怎麼能這樣對我?!”慢慢的思維開始回歸,可是腦海裏卻著盛滿這兩句話。
嗚嗚·····嗚嗚······為什麼?!
眼淚不斷不斷的湧出,我什麼都不知道,隻明白流淚能讓我心裏的疼痛減緩許多。
眼睛哭得脹澀起來,心裏的苦悶才感覺發泄完。
哭完了,到覺得心裏放空了許多。
翻過身子,用紅腫的眼睛盯著天花板。也許是幻覺,但潔白的天花板竟浮現錦與我在高中時期的畫麵。那時的我,笑得好甜,自以為是最幸福的。可我卻因害羞轉身而錯過了,那時錦眼中的冰冷。如果,我看見了,我發現了,錦不愛我,或許就沒有現在被利用的那般寒骨。
我在他們眼中就是個傻瓜吧,透頂的傻瓜。
我還能做什麼,我連掙紮的餘地都沒有,隻能等待他們揭開華麗的傷疤,露出那血淋淋的傷口。
是嗎?我真的隻能等待了嗎?就算我不甘,也隻能這樣了吧,我脫離他們。以後他們之間的糾纏,再沒有我的戲份了。我不想再與他們這樣剪不斷的糾纏了,我累了,怕了,退後行了吧!
望著天花板,揚嘴無聲的一笑。這笑對我來說就是個解脫,代表我對他們放開了,不再看得比自己還重了,不,應該是對他們從心裏卸載下來了吧。
翻身,盤腿坐在床上,掏出手機,毫不猶豫的找出錦的電話號碼,發信息給他,卻隻用了一句話來告訴他,我們三個人的糾纏盡了:“我都知道了,我們分手吧,這樣對誰都好。”
嗚嗚········嗚嗚·······
我還是沒有勇氣的哭了,是啊,十年了,我愛他整整十年了,就這樣說再見了········
“導遊小姐!導遊小姐!”一陣急促的呼叫聲,把我從冥想中拉回現實。
我淚眼迷蒙的轉過身,看向我的鄰座,那個正扯著我的衣袖喊著我的人。
“怎麼呢?出什麼事了?”
“哦,沒事兒,隻是看你從飛機起飛就開始哭,而且越來越烈,我才禁不住喊你一聲。”
“是嗎?我沒事。”聽他這樣一說,我便感覺臉上濕濕的,毫不顧禮節的用袖子擦著滿臉的鼻涕淚水。但見他仍呆呆的望著我,覺得有些煩躁,淡淡的回了他一句。
他覺得尷尬也回到了座位上,我也沒再搭理他。沒過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