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高亞諾冷著臉的時候,其實也挺瘮人的。可許洛偏不怕他。
許洛白他一眼,“憑什麼告訴你?”
“就憑這樣!”他俯身攫住她的唇。
“唔……”許洛掙紮未果,手指用力在他胳膊上狠狠一擰,高亞諾吃痛,放開了她,大吼道,“你屬狗的嗎?”
許洛瞪眼,“就是屬狗的,怎麼樣!專咬負心漢!”
“你……”高亞諾氣的牙根都癢癢。
許洛走了這麼多年,再不是跟在他後麵亦步亦趨的小姑娘了,她像全身長滿刺的刺蝟,麵對他的時候,總是恨不得張開全身的刺來反擊。可是某些人總是不自知,專找她的逆鱗來拔。
兩人對峙了許久,最終還是高亞諾先敗下陣來,“小洛,我們好好談談!”
許洛別過頭去嗤笑,“談什麼?談你怎麼愛你的設計,談你怎麼把你的未婚妻拋棄,談你怎麼把你的親骨肉害死嗎?”
“小洛!”高亞諾抬高了聲音,但終又是軟了下來,“當初的事情是我不對!我已經承認錯誤了,我後悔的要死,你為什麼……”
許洛打斷他的話,“為什麼還揪著過去不放是嗎?高亞諾,七年了,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我會離開?你沒有想過對吧?我告訴你,因為我在你心中從來都不是第一位,你的朋友,你的設計,占據了你全部的生命,當初,哪怕你分一點點的關心給我,我都不會走!”
“小洛……”
“你不用解釋!我也不需要你的解釋!”許洛擺擺手,別過頭去,輕輕拭去眼角的淚水。
高亞諾心口鈍鈍的,想要說些什麼,看著許洛的沉痛的表情,又咽了回去。就這樣一路靜默。
許洛住進了A市最富盛名的聖辰國際大酒店,高亞諾也跟著住了進去,房間就在她隔壁。
高亞諾雖然獨行特立,卻是個認死理的人,隻要是他決定的事情,八頭牛都拉不回來。年少的他,認準了珠寶設計,便一人飛去意大利,一學就是三年。三年期滿,學成歸國,他不顧等了他多年的女友,日日浸淫在珠寶設計的海洋。那一年,他得了許多珠寶設計的大獎,唯獨丟掉了她。
七年,兜兜轉轉,隻要有許洛消息的地方,他必定要親自飛過去找尋一遍,可每一次,都成空。他不是沒有想過放棄,甚至大多數漆黑的夜晚,他都在狠狠咒罵這個無情無義的女人,為什麼不等他回來?他想要與她一起分享鮮花和掌聲,想要他們堂堂正正的在一起。
但每每到最後,他總是想著,再等等吧,再等等吧,他一定能找到她的。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終於也讓他等回了她。
她恨他,她下個月要嫁人,那又有什麼關係。他這一輩子就是認定她了,她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最後也還在他的手掌心。
下個月結婚?
嗯哼?等著,下次我一定到!高亞諾邪邪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