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之下,有一個穿著棉麻裙的長發女孩不停的奔跑。
一個不留神,她便被腳底的樹枝弄得一個踉蹌,摔倒在地。看著這個分岔路口的女孩眼中充滿了恐懼:怎麼辦,誰能幫幫她,她該怎麼辦?
眼看後麵的人就要追上來了,墨蕈隻得咬緊牙關,用盡全力爬起,閃身躲進一個身旁的一個小巷。
“那個小女娃怎麼跑的那麼快?居然找不到了!”
“在這附近好好找找,肯定跑不遠!”
站在小巷陰影之中的墨蕈,緊緊地捂著嘴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叫了出來。
因為過度恐懼,墨蕈的神經極度緊繃。本來就因為過度奔跑導致身體脫水,十分虛弱,現在整個人搖搖欲墜,隻有靠著牆支撐身體。
蒼白的臉色,任由汗水浸濕了她的裙子,浸濕了她的秀發。小心翼翼的將頭探了探,恍然之間發現那兩個人似乎朝自己走過來。
遠處的天空漸漸呈現出了夕陽最美的時候,橙紅色的陽光撒滿了這塊地。隻是墨蕈並無心思去欣賞。她隻聽到了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不……不要,誰來,誰來救救她!救命,救命!顫抖,一刻不停的顫抖。捂住嘴的手指不住的用力,關節已經開始泛白,她卻渾然不知,因為此時此刻的她已經被內心的恐懼麻痹了內心。
不知道過了多久,墨蕈隻知道天徹底的黑了,但是她卻再沒有發現那兩人的蹤跡。
他們……是不是走了?
這樣想著的墨蕈內心之中突然就有了一絲僥幸的心理。一點點的朝著小巷外移去,剛將頭探出去……便與一個渾身黑衣的女子來了個對視!墨蕈就知道對方是個殺手,更明白自己所要麵臨的危險。
怎……怎麼辦?!被……被發現了!
沒有腳步聲,應該……應該沒有過來吧,肯定是肯定是。緊閉著雙眼,墨蕈默默的做著心裏建設。
當然,理想很豐滿,先是很骨感。
“妹紙……你閉著眼做什麼?在想我有沒有看到你?”墨蕈循著聲音的來源看去,是之前那名黑衣女子。她正蹲在對麵的屋頂看著墨蕈。
才出狼窩,又入虎穴。這就是墨蕈的遭遇。眼睜睜的看著對方從牆頭蹦下,一點點的靠近自己。
“我……我什麼都沒有看到,你可以……你可以放我一馬嗎?”現在不比以前,已經沒有人可以保護她了,也再也沒有人會將為她去找一個這樣的人的麻煩。
“……你這麼可愛我都不忍心殺你了。”這都看著自己犯案了,難道還放人離開?這顯然是殺手的大忌。白芷嘴角一勾便是一摸諷刺的笑容。
似乎知道了自己必死無疑,墨蕈幹脆放棄了垂死的掙紮。“既然怎麼說都沒用那你就請隨意吧。”隨意的拍了拍身上的汙漬,幹脆破罐子破摔。
屈膝坐在了牆邊,環手將自己圈起來,閉上眼,露出光滑白皙的頸脖。一副受死的樣子。
白芷本來也以為這個女孩子已經放棄了掙紮,乖乖受死,可怎想:“唔……”墨蕈用盡了全身力氣將人推開,剛跑出小巷沒有多遠,後麵的白芷就追了上來。
“該死的!居然想逃!”騰空而起,一下子就到了墨蕈的身前,眼神凶狠的看著墨蕈。
“低估了你的求生欲望,還真是不好意思啊。”言罷,沒有絲毫猶豫的將刀舉起,擱置在墨蕈的頸脖處。閉著眼,她靜靜感受著鋒利的刀刃靠在了自己的頸脖之上,一陣涼意隨著皮膚上的觸感傳上心頭。然後,一陣痛感傳來……墨蕈想自己可能要死了。但是,媽媽的遺願還沒有完成,還說要繼承爸爸的產業呢,看來……什麼都沒有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