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有三四米深的大基坑裏露出棺材的一角,周圍圍著十幾個村民,三五一堆七嘴八舌議論著什麼。
“我說了不讓挖,不讓挖,你們就不聽,你看看,你看看,挖出禍事了吧!”一位上了年紀的村民不無抱怨地說道。
“大牙叔,你是不知道,今年村裏的地根本就分發不過來,挖這塊地方也是迫不得已呀,要是不挖的話,村裏人明年吃啥,喝西北風去啊?”圍觀的一位中年漢子說道。
“你個小兔崽子,怎麼跟你叔我說話呢,在外跑了幾年,翅膀硬了是不?瞧把你牛的。”老漢衝著中年男子氣呼呼的說道。
“你...你...”
“我怎麼的?還敢拿手指我,要不是你小子超生超育,咱們村的地能分不過來?”老漢氣鼓鼓的說道,說著,便將手裏那快要燒完的煙卷扔到地上,拿腳重重的踩了幾下。
“大牙叔,虎子,你倆都少說幾句,我剛讓幾個人回村裏去請那王神漢去了,在這之前,誰都不許動那棺材,聽到了沒?”一位看起來蠻有派頭的中年男子說道。
不一會兒,隻見人群從中間分成了兩股,一個老頭從那分開的人群中走了出來,剛才那位勸架的中年男子笑嗬嗬的迎了上去。
“村長,怎麼回事呀?我聽說你們在這裏開荒田開出棺材來了?”那老頭接過中年男子遞過來的香煙,塞再了耳朵後麵,問道。
中年男子不敢打馬虎眼,聽到老漢這樣問,便說道:“四叔,您說怪不怪,我們開的其他幾個地方都沒事,就偏偏這裏出了問題,剛挖的時候,一鋤頭下去,差點將鋤頭都崩壞了。我還以為這幾天空氣太幹燥,土地太硬,便讓他們換了個地方開挖,沒想到挖著挖著,居然挖出了一口棺材。”
“那棺材在哪?”老頭,一臉嚴肅的問道。
“就在那,您跟我來。”說罷,村長便將那老頭領到挖出棺材的地方。
隻見那棺材的大半部分都被土掩埋著,僅僅露出一個角,上麵的雕花紋飾那可是特別的精美,栩栩如生,一看就有些年頭了。
老漢見此,內心暗暗的嘀咕。
“青銅的棺槨,少說也得是夏商時候的東西,上麵還有蟒龍的紋飾,這個棺材裏的主子,怕是位有錢的主,墓裏麵的陪葬品肯定少不了,要是把這個墓給它挖了,估計又能掙不少錢。”
這王神漢哪裏是什麼神漢。年輕的時候跟在挖墓的後麵當學徒,走南闖北也見了不少的墓穴,頭幾年那夥盜墓的被公安局給抓了,警察見他也沒犯啥事,教育了一番便放回來了,回村後看了幾本易經,便學著給人看看陰宅陽宅風水,混口飯吃。
村長看著老漢低頭沉思,久久不語,難免心裏有些急躁,便開口問道“四叔,您看這事該怎麼整啊?要不把這裏填平了,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您看怎麼樣?”
聽到村長的話,老頭抬起了頭,盯著村長說道:“滿堂啊,你也是經過大世麵的主兒,怎麼一點腦子都不動啊,你以為把這裏填平就萬事大吉了?棺材都被你挖開了,驚擾了裏麵這位爺,就想這麼一走了之?想得美喲。”
村長聽到這裏,心裏不禁有些發毛,手開始無意識的抖了起來,連帶著聲音也微微的發顫,也無怪村長會這副德行,上窯村地處深山之中,交通特別的不發達,改革開放的春風還沒有吹到這裏,大多數的村民對那些靈異誌怪的事情還保持著原有的敬畏之心。這種事都是一代傳一代,雖說沒怎麼見過,但聽村裏的老人也念叨了不少。
“四叔,你可別嚇我啊!侄兒膽小,求四叔給指條道。”
“這事啊,倒也簡單,你讓幾個人去找點汽油柴火之類的東西,咱們把這口棺材給他撬開嘍,把裏麵的屍骨給燒嘍,屍骨都沒有了,諒他也翻不起太大的浪來,況且看著棺材外麵的樣式,這都多少年了,裏麵就算有,估計已經腐化了,怕個球。”老漢滿臉無所謂的說到。
“這...這能行嗎?”
“咋的?信不過我?那你還是另請高明吧。”說罷,老漢作勢扭頭就要走。
“信信信,就按四叔說的做,您吃的鹽比我吃的米都多,我哪敢不信啊。”
村長轉過頭來對圍觀的群眾說道:“還不按四叔說的做?接著挖,咱們把這墳給它撬嘍,說不定裏麵還有不少好東西,到時大家夥都得發財。大家說,是不是這個理啊!”
話音剛落,人群中便傳來阻止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