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亞索,我親愛的侄兒,你怎麼可以對你的親叔叔大發雷霆呢?這真是太讓人難過了。”沙啞的聲音響起,仿佛是出自那黑袍人之口,卻又像是來自周圍任何一個角落,一時間讓人難以確定。
“夠了,普朗德。”之前的那個聲音再次傳出。同時,一名身材勻稱而挺拔的男子從黑暗中現身,慢慢向黑袍人走去。
由於夜色太黑,因此亞索的模樣還無法辨認,但從聲音上判斷,應該是未到中年。
亞索的音色很棒,仿佛是有種魔力般,讓人聽了便心生歡喜。而亞索也毫不吝嗇,在黑袍人對麵站穩之後便立馬說道:“別再跟我提什麼叔侄情義了,普朗德。如果你真的還記得自己是我的叔叔的話,就不該拿那件事來威脅我。記住了,普朗德,你這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這次是我最後一次幫你了,真的。別以為我在開玩笑,從今之後,我不會再幫你做任何事,哪怕你當著全村人的麵指控我,哪怕我將被送上絞刑架,或是被挖心挖肺也好,總之,我是絕對絕對不會再幫你做任何事了。記住,是絕對不幫做任何事,記住,記住了。”
亞索的聲音透著憤怒,到最後甚至已開始咆哮,仿佛隨時都會暴走,但黑袍人普朗德卻毫不在意,隻聽他說:“消消氣,我親愛的侄子亞索,別說那些無意義的傻話了。還記得嗎?你昨晚、前晚、甚至跟我見麵的每一晚,你都曾這樣說過,可是有用嗎?你我心裏都清楚極了,你根本就做不到你所說的那樣;離開那些女人,你根本就無法生活,況且,她們不也同樣是離不開你嗎?所以嘍,別再說傻話了。還是趕緊將你那些情人的私有物拿出來吧!交給我之後,你就可以隨時離開,也就不用再為無意義的事情煩惱了,這樣不是很好嗎?我親愛的侄子。”
“閉嘴吧!普朗德。別再叫我侄子,你這個無恥的家夥。”亞索憤怒地吼著,同時將一個布袋拿了出來。
“嘎嘎!這樣不是挺好嗎?”普朗德一把將布袋奪過,然後迫不及待地打開,隨手掏出一件,蓋在鼻子上,用力地嗅了起來。“哦!就是這個味道,簡直美味極了。”
“變態。”拐角處的陳冬忍不住啐了一句。盡管由於天色原因和距離問題,還無法看清普朗德手中的物件,但隻從模糊輪廓來看,便也能認出,那應該是一件女式內褲。不管是幹淨的還是穿過的,能毫不猶豫地將那種東西蓋在鼻子上聞,普朗德也的確有夠變態。更何況還是在外人麵前,這就不僅是變態,而是無恥表現了。
陳冬尚且如此,就更別提是身為當事人的亞索了。在看到普朗德的表現之後,亞索直接從腰間掏出了口琴。
“哦!我親愛的亞索,別動氣別動氣,”普朗德明顯被亞索的反應嚇了一跳,不僅立馬將鼻子上的東西塞回了包裏,還連退了數步。“請原諒我吧!你也知道的,像我這樣的老家夥是根本沒有女人會喜歡的,要不是你,我親愛的侄子,我可能這輩子都無法接觸到女人的東西,你應該理解才對,對於我這樣的家夥來說,這東西的誘惑真的是太大了……”
“閉嘴吧!”亞索厲聲打斷了普朗德的話。“別在我麵前演戲了,你這個無恥的家夥,你感興趣的東西,除了死亡魔法,難道還會有其他?。別再用那樣的方式來羞辱我了,你知道我的脾氣的,真到翻臉地步的話,你我都沒有好結果的,所以,收起你那無恥之舉吧!不然你知道後果的。”
“怎麼感覺好亂啊?”兩人的談話讓陳冬倍感頭大。
蕭裕的目光始終注視前方,聽到陳冬的話後,輕笑了下。“沒什麼亂的,其實這劇情很簡單。那個叫亞索的家夥是名遊吟詩人,形象絕對屬於讓女人抓狂的那種,事情的起因便由亞索的濫情而起。”
“因為太過濫情,形象又讓女人們無法自拔,因此整個巴拉奇村的女士們幾乎都與他有染,而男人們則都被蒙在鼓裏。這種事本來作得天衣無縫,卻不想還是被人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