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魔教再現,如果不加以阻止,恐怕這次會更甚。
“我跟你一起去查清楚這件事。”蘇子墨說道。
“這次我就是來告訴你,讓你多加小心,至於這件事,我自會解決。”蘇子煜一臉認真地說道。
“皇兄……”
“不必多說,你的傷還沒還利索,先養好病吧。”雖然蘇子煜平時嘻嘻哈哈的沒個正形,但真遇到事的時候,他總是會維護自己身邊的人,特別是自己的親弟弟。
見蘇子煜如此堅決,自己也不好再多說,蘇子煜既然說得這麼認真,那必然是不願意自己冒險,所以也就聽從了。
上次受了傷,現在腰上的傷的確還沒好利索,其實那次傷得的確是嚴重了些,差點以為他真要與簡寧一起死了,那時候怕他死後簡寧會堅持不下去,硬是咬牙等來了蘇子煜的救援。但是那時沒死也隻剩半條命了,著實花了些功夫才活了下來。
散了會兒步,抬頭一看竟走到偏院來了,突然想起好像很久沒有去見過江蘺了,在大門外站了良久,還是推開了門。
看了看周圍,不由得皺了眉,他記憶中的香荷院並不是這個樣子。三年前的景象還很清晰,他記得那時候雖然比現在卑微許多,受到很多人的質疑,但是至少是開心的,心裏總是不會感到孤單。
那時候,他每天都會來香荷院彈一首曲子,而江蘺在旁邊唱上幾句,著一身雪白的長裙在風中翩翩起舞。
那時候,他是那麼開心,無憂無慮,什麼都不用想,有人不喜歡他,他便離那人遠遠的,有人質疑的王位,他便不參與政事。過著閑雲野鶴的日子,反正他也不喜歡勾心鬥角,自己是不是王爺其實也無所謂。
可是,為什麼即便如此,還是不得安寧?他隻想做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連這麼簡單的要求也無法實現。
可是誰能主宰命運?就連那高高在上的皇弟恐怕也是做不到的。命運對他如此不公,可他著實不想改變自己初衷,他隻想得到寧靜,哪怕隻有片刻。
後來發生好多事,最愛的女子、最親的母親都離他而去,他甚至想這個世上少了自己一人也算不得什麼大事,他多想做一個懦弱的人,他多想隨她們而去。
可是有一天,他遇到了一個人,他想一定不能就這樣死了,萬一那人便是她呢,她們倆那麼像,不光是長相,連性格也是如此相像,他一定不能就這樣錯過。
可是有人要他的命,如果在之前他一點也不怕,不過是死而已,他求之不得。但現在,他從沒有如此怕死過,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他一定要堅強起來,比任何時候都堅強。
江蘺仍是一身白色長裙,隻是快變成灰色的了,頭發也是亂糟糟的,蘇子墨從未想過再見她會是這副模樣。
她此時坐在木桌旁,聽到聲響後抬起頭來,縱然衣衫襤褸,眼中的眸子卻依然清澈無比,她端端坐著,看著他,沒有說話。若是她就這麼安靜地坐著,或許沒人覺得她有什麼問題,好像一切都和三年前一樣。
她呆呆地望了蘇子墨好久,嗓音有些沙啞道:“墨,你終於來看我了。”
她是從兩年前開始瘋的,與蘇子墨待了一年的時光,這是她最開心的日子,如今卻瘋了。可即便是瘋了,她也能一樣認出蘇子墨來,她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見過他了,隻覺得時間過了好久好久,久到連自己都忘了。
蘇子墨找了張凳子,讓下人們擦幹淨了便令他們退下了。他坐了下來,隻覺得一點也不舒服,他淡淡道:“阿蘺,對不起,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噓……”江蘺用手指挨著嘴唇,做出一個“噓”的動作,悄悄說道:“不要說話,我們正在捉迷藏呢,他會發現我的。”
“他?”蘇子墨疑惑道,他原本就知道她瘋時是什麼樣子,今日這樣算是好的,過了這麼多時日,他的耐心也越發好了。
“嘿嘿,你想知道他是誰嗎?我不告訴你。”她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倒是像一個小孩子。
他似乎有些心疼她了,輕輕地握著她的手道:“阿蘺,我會想辦法治好你的,你放心,一定會有辦法的。”
她突然將手一縮,眼神變得渾濁起來,幾乎跳了起來,吼道:“你別過來,你想殺我?我告訴你,墨一定饒不了你!”
“你說什麼?是誰想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