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就不能在這兒了？”老者滿臉猥瑣的笑意。
“看這架勢，那個所謂的師尊不會就是你吧！？”令狐雲滄不可置信的說道。
這時的老者身上完全沒有為人師表的氣質，反倒像一個蠻不講理的糊塗老人：“就是老夫了，你想怎麼地？”
“哇哦～”藍悅的小嘴巴變成了“O”型。
“小七這是在作死啊！”其他人心裏暗暗想到。
周圍武道院幾位弟子看得那叫一個目瞪口呆，不光是令狐雲滄的反應，還有他們師尊的表現，這一刻，他們突然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崩塌了！這還是那個和藹可親，德高望重的師尊嗎？
“我想怎麼地？”令狐雲滄突然撩起衣袖，一副要上前拚命的陣仗：“老不死的！快把小爺的東西還來！”
卻是被旁邊眼疾手快的藍琛一把拉住：“小七，師尊麵前，不得無禮！”再怎麼說也是師尊不是？換做是藍琛，他可不敢這般對待老者。
“師尊？我可還沒拜師呢！就算要拜，我也絕不會拜這個混蛋臭老頭為師的！”令狐雲滄自然知道打不過在場的任何一個人，也就是為自己鳴不平罷了。
“……”
老者身邊的白獠小聲問道：“師尊，你們認識？”
距離不遠，令狐雲滄的耳朵也沒毛病，他自然是聽到了，“何止是認識啊！這不要臉的老混蛋居然搶我一個小孩子千辛萬苦得來的靈果！”
“這個……這個……”白獠一時間也不知還說什麼好，如果令狐雲滄說的是真的，那師尊他……確實有些不要臉了！咳咳……
“小家夥，老夫可是說的借用一番，你用搶這個字怕是有違和氣吧！”老者並沒有生氣，依舊笑嗬嗬的說道。
“就是啊，一枚靈果而已，小師弟，別那麼較真行不？”赤燕想要圓場。
不說還好，一說起來，令狐雲滄就氣不打一處來，“一枚靈果？還而已？你們知道什麼是神力果嗎！知道神力果對武道修士來說意味著什麼嗎！！”
神力果，顧名思義，一枚神力果可使修士憑空增添千鈞巨力，三十斤為一鈞，千鈞也就是三萬斤，當然前提是必須要有足夠強悍的肉身才行！可即便如此，這對武道修士來說，也是無論如何也阻擋不了的誘惑！
“呃……”
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啊！怎麼有種想要鄙視師尊的衝動呢？白獠索性轉過頭去，不好讓師尊看出什麼。
其他幾位也好不到哪兒去，那表情要多尷尬有多尷尬，紛紛作仰天狀，我什麼都沒看見，什麼也沒聽見……
“小小年紀，怎麼火氣那麼大呢？你稍安勿躁，且看這是什麼？”老者攤開手掌，三枚乒乓球大小的緋紅色果子漂浮在空中，它們看上去晶瑩剔透，還有密密麻麻的細小道紋散發著微微毫光。
“神力果！我的！”令狐雲滄大聲喊叫。
“你現在修為盡失，靈魂也重創未愈，就算給你服用，以你現在的凡人之軀能承受得住嗎？”老者搖頭晃腦，一副長輩訓斥晚輩的模樣。
令狐雲滄平靜下來，“別說得那麼冠冕堂皇，現在不行不代表我以後不行！真要說起來，天下之大，誰人不是凡人？”
“嗬嗬，天下之大，誰都不是凡人！”老者接話，“要不然，何來那麼多人成聖稱帝？”
“臭老頭，這你就錯了，凡人是指什麼？平凡的人，身於塵俗的人，那麼請問你已經超脫世間萬物，看破塵俗了嗎？”
“而那些聖主什麼的，依舊還是凡人，他們享盡榮華富貴，是因為他們很強大！但隻此一點，也就說明即便是聖主，亦不能免俗，更何況是天下人。”令狐雲滄侃侃而談。
老者還是笑嗬嗬的，“喲！小家夥挺有見解的，不過這個天下，強者為尊，就連沒有大成就的平庸之人也可以追求強大的力量，參悟天之道！如果按照你說的那樣，誰還會想盡一切辦法，用盡一切手段追尋超凡入聖的法門？”
令狐雲滄笑了：“超凡入聖，那也是人，不是神！”
老者也笑了：“你怎麼就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神？”
“因為我老爸說了，就算有神，那也是從一個凡人開始修行的！沒有誰一生下來就是神的！即便有神，他們的後代誕生時，也不是神！”令狐雲滄從小深受老爸令狐南天的思想灌溉，他認為老爸的話，準沒錯兒！
老者一如既往的笑嗬嗬，他沉默片刻，這才說道：“小家夥，此凡人非彼凡人！你還太小，有些事情你並不能完全看透，以後你會明白的。”
“哼！說服不了我就說服不了我，別擺出一副飽受世間滄桑的臭臉，鄙視你！”令狐雲滄氣呼呼的冷哼一聲，接著就此席地而坐，完全不在乎身上的新衣會不會弄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