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內,原本被拖著的眼鏡男掙脫開淩逸塵的禁錮,一屁股倒在沙發上發暈喘大氣,看來是被淩逸塵捂得時間有些長而導致缺氧了,淩逸塵笑笑不語,從容的轉身倒了一杯水,轉手遞給了眼鏡男,眼鏡男低頭瞅了瞅水,又抬頭望了望淩逸塵,滿臉懷疑的問道:“你是不是在水裏下了什麼藥,要毒死我滅口啊?我才不喝呢。”
“隨便。”淩逸塵麵無表情的拿著本來要給眼鏡男的水隨手就喝了。
“唉,這不是給我的嗎?你怎麼給喝了。”眼鏡男朝著淩逸塵無理取鬧的說,他就是成心想要整整淩逸塵,彌補一下自己受傷的小心靈,誰叫他剛剛誣蔑自己的,還在美女麵前,自己的一世英名全都毀了。
淩逸塵用手指在杯沿上一圈一圈的劃著,腦子裏卻想著剛剛在小草鼻子上滑動的觸感,還有小草睜著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他時的呆萌,聽到眼鏡男無理取鬧的話眼睛都沒抬一下神色淡然的說道:“你不是怕我在水裏下毒嗎?怎麼?現在不怕了?”
“哼,有毒也要喝,這可是你第一次給我服務,我可要好好享受,回去好向昊蒼炫耀炫耀。”眼鏡男衝著淩逸塵一臉傲嬌的表情說。
淩逸塵麵無表情地看著他,一分鍾過去了,眼鏡男心虛了,兩分鍾過去了,他恐懼了,三分鍾過去了,他感覺自己死到臨頭了,到四分鍾的時候,他都想跪地求饒了的時候,淩逸塵突然起身,嚇得眼鏡男腿一軟差點真的跪下去了,可看見淩逸塵看都沒看他一眼轉身就走了過去,眼鏡男長長的鬆了口氣,可等到淩逸塵轉身又返回來的時候,這口氣又提了上來,待看到他手上端著一杯水的時候,眼鏡男又傻眼了,心想今天怎麼回事?自己隻是開個玩笑而已,根本沒有想過他真會給自己端水,難道今天下紅雨了嗎?還是地球就要毀滅了?真是百年難得一見啊!
“不要告訴她。”淩逸塵把水放到眼鏡男的麵前,雙手插兜,轉身離去前冷冷的說,語氣充滿了警告的意味,聽得眼鏡男狠狠的打了個冷顫,他心想,果然,還是美女的麵子大,逸塵為了她付出了這麼多,隻是她完全不知道而已,唉!可悲啊!
回到醫務室的淩逸塵,見病床上已經沒有了小草的身影,略微皺了下眉頭,深刻反省自己是不是有些過於急進了?所以才嚇跑了她,難道還是要慢慢來才對?看來要製定下一步方案了,淩逸塵坐在小草曾經坐過的位置上,看著窗外的樹木發起呆來,思緒飄遠,不知他在想些什麼,可能在追思,可能在懷念,就這樣一直坐了很久很久。
小草一路狂奔,生怕那個大帥哥追上來似得,看來她是被那個奇怪的男人撩出陰影了。小草是那種心理無論是悲是喜,外表也不會顯露出來的,對人永遠那麼寬和的微笑,也就對父母和朋友,有些許不一樣,所以今天也不知怎的,明明第一次見麵,她在他麵前卻頻頻失態,就這樣在很多人奇怪的目光下跌跌撞撞的在校園裏走錯很多次路之後才終於找到了宿舍。
“呼呼……”小草氣喘籲籲的推開門,剛進去腳步一軟就要跪倒,幸好旁邊有雙手及時攙住小草才幸免於難。
“呼呼…謝謝”女孩扶著小草坐在椅子上,小草稍稍順了口氣,抬頭看去幫助她的是個看似與她同齡的女孩,梳著低馬尾,頭發幹枯發黃,皮膚黝黑,穿著一條洗的發白的牛仔褲和一件粉紅色的格子襯衫,雙手緊握,低眉垂目安靜的站在那裏,雙眼怯生生的看了一下小草,又很快的低下頭,小草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了羞澀與自卑,看得出來她的家庭條件和生活狀況應該是很不好。
“真是謝謝你了,我們應該是室友吧?你叫什麼名字?”小草聲音輕柔的對女孩問道,仿佛大點聲音就會把她嚇跑一樣。
“是,我…我叫張揚。”張揚見這麼美的人竟然主動和自己說話,一時有些激動,說話也有點結巴。
“你好,張揚,我叫陶草草,你以後可以叫我小草,這樣顯得比較親近”小草充滿期待的看著張揚,希望她能叫出自己的名字。
張揚沒有朋友,從來沒有這麼親昵的叫過一個人,所以很不習慣,但見小草這樣充滿期待的看著自己,隻能硬著頭皮的叫道:“小…小草。”
“恩。”小草欣慰的笑了笑。
“小草,你回來了?”崔美慧開門看見小草,便高興的問道。
“恩,你去送你哥哥了?”小草看見崔美慧也很高興,見崔致遠沒在便問道。
“是啊,哥哥趕去參加公司會議了,不能陪我太久,我剛剛把他送走了。”崔美慧見小草問起哥哥,便想到剛剛和哥哥的對話。
就在小草帶著陶爸陶媽走後,崔美慧眼神充滿戲謔的望著崔致遠“哥哥,你是不是對小草有點意思啊?”
“說什麼呢?怎麼可能。”崔致遠有些心虛,其實剛剛看到小草和父母撒嬌的絕美樣子真的使他的心漏跳一拍,現在想起來心還砰砰跳的厲害。
“什麼嘛,你騙的了別人可騙不了我,你看小草的時候臉都紅了。”崔美慧一眼就揭穿了崔致遠的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