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燁 加快了步子,推開了詩瑤的屋子,就見得梁上懸著一個身影,已是膽寒萬分,梁久功也是嚇了一跳,玄燁跳上去,把她抱下來,確實是詩瑤,手抖著,不敢去摸,她的氣息。
“去宣太醫,快去。”看著梁久功愣在那裏,玄燁嗬斥了,才反應過來,忙著跑了出去。
“別這樣,別這樣。”玄燁渾身都覺得發抖,慢慢的將詩瑤放在床上,手指探上去,還有氣息,呼了一口氣,算是放心了。
但是詩瑤的樣子,確實不像是好的,緊閉著眼,嘴唇也是沒有了血色,雖是屋子裏的燭火微暗,但還是看的出床上的人已是麵色慘白了。
玄燁一言不發的靠在床邊,緊緊地依偎著,詩瑤給她溫度,太醫來的很快,可是在玄燁看來確是太慢了。
詩瑤在迷茫中感覺著有什麼人靠了過來,睜開眼是一個小女孩在一個矮小的屋子裏,身旁是一個一襲白衣的男孩,這個寒冷的夜晚,她枕著他的手臂,安穩的進入夢鄉,“玄燁哥哥。”小女孩叫著,玄燁哥哥,詩瑤仿佛一下子又想了起來。
娘親嫌棄爹爹,不要她,爹爹帶著她,一個人練武,趕考,好不容易去了京城,在路上,她遇見了他,她的玄燁哥哥,他送了他的吊墜給她,要他去紫禁城找他,她記得呢,玄燁哥哥。
一時瞬間清新詩瑤覺得有什麼在紮著她,很疼很疼,不隻是身體在疼,心也在疼,眼睛渙散的睜開,太醫正拿著針灸在為她施針,玄燁眼睛通紅已是守了一整夜了。
“瑤兒,你醒了。”玄燁靠過來,“好些了嗎?”
詩瑤閉上眼睛,不想說話,醒過來,什麼就都記起來了,記得他是怎麼不信任她的,記得他是怎麼去把孩子接走的,也記得她的孩子是怎麼被害了的,隻是到現在,也不知道是誰,但無論是誰,孩子若是一開始就生活在她的身邊就不會這樣了。
“不想說話?”玄燁看得出來詩瑤的感覺,“那我們就不說了,袁太醫,她怎麼樣了?”
“主子醒了就是好得多了,最關鍵是好好地休息好。”袁太醫說的是實情,“先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就說還沒有醒過來。”
袁太醫不知道是什麼玄燁的意思是什麼,隻是恭敬地行了禮,退了下去。
“瑤兒,你好點了嗎?”玄燁在一旁溫柔的輕語,詩瑤不出一言,玄燁知道現在她不好受,隻能是坐在一旁,臉靠過來,對著她,“不舒服就跟我說,不說話,打我一下,也好。”
可是詩瑤就是沒有一點反應,隻是看著他,然後閉上眼睛,玄燁覺得無望了,隻能抬起身子來,給她掖好被角,想去看看廚房的藥引燉的好了嗎?詩瑤突然睜開了眼,看著門口的方向,喊了一聲,“玄燁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