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瑤打扮好了之後,就徑自的出了內帳,本是想叫醒玄燁,可是走出帳門的一瞬間她就愣在了原地,諾大的床上他正沉沉的睡著,虎皮的毯子蓋在他的身上,本就俊秀的輪廓,此時更加的清楚,清楚的讓詩瑤覺得似曾相識。
誰說隻有男人才會為美色所迷倒,女人亦會,詩瑤不知道自己此時的心情用什麼去形容,被玄燁對她的溫柔所迷惑了嗎?
她承認這樣的溫柔,還來自一個帝王,卻會讓每個女人心動,她父親遠征在外,自己多年未見了,常寧又是那般的無情,自己現在像是看到了一棵救命稻草,緊緊地把自己抓住,毫不放鬆。
走過去,坐在他的床邊。反正離晚宴還有些時候,就慢慢的等他多睡會吧,他太累了,詩瑤靜靜的看著玄燁,他的額頭皺了起來,似是夢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
詩瑤輕輕撫上他的額頭,幫他把眉結揉開。
玄燁感到了有溫潤的手掌慢慢的揉開他的眉頭, 原來會這麼做的,隻有他的皇後,“雅嫣。”
他熟悉的叫出口,才出口就覺得不對, 雅嫣已經離開了,在夢中反應過來,即刻睜開眼,卻看得詩瑤坐在床前,雖是溫柔地笑著,但是亮眼的無神確是刺激著他。
“詩瑤。”玄燁拉過她的手,繼續撫在自己的眉頭上,“好舒服,謝謝你, 詩瑤。”他拒絕解釋。
詩瑤很是重要,可是雅嫣,在詩瑤不在的日子裏陪伴了他許多個日日夜夜,她的地位也是無從取代的。
“這是臣妾分內的事。”詩瑤有些語噎,本來萌生的好感全因這一句而退了回去,他的心裏有著別人,連在睡夢裏都能喊得出來她的名字。
雅嫣,赫舍裏·雅嫣,他的皇後,他是愛她的吧,不然怎麼會封他們的兒子為太子呢?讓一個剛出生的嬰孩做太子於情於理都是不合適的,可是他還是那麼做了,除了愛,她沒有什麼想法去解釋。
“走吧,我們準備去赴宴。”玄燁拍拍詩瑤的手,起了身。
詩瑤熟練的為他打理衣物,他在詩瑤額前印下一吻,“走了。”就先踏了步子出去,按理他是要和慧惠貴妃一同出宴的,可是還是來了詩瑤這兒。
“是。”詩瑤緊隨其後。
走了沒幾步,就看的慧貴妃在那立著站著,看樣子就是等了一會的了,“臣妾參見皇上。”
“見過惠貴妃娘娘。”詩瑤連忙行禮。
“免了吧,這麼巧,皇上,臣妾剛想去找您了,就看見您和妹妹一同出來了。”惠貴妃輕撫了下她今日帶的簪金鳳縷步搖,衝著玄燁身邊的位置走了過來。
“確實巧得很。”玄燁知道慧貴妃是刻意的,隻是她畢竟是這後宮裏目前的掌事者,皇祖母年紀大了,不適合再為後宮操心了。
“見過皇上,惠貴妃。”又一個靜修的聲音傳了過來。
詩瑤抬起頭,一個年約二十三四的女子,一步步的走過來,穿著綠色的鳳尾衫,內著牡丹富貴長袍,披著浮瓏紗,也是風姿搖曳,看她的旗頭和樣子,想必是賢妃鈕祜祿·景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