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她從沒愛過他吧,隻要他能少受些傷害,隻要他能好好的。
“這就是你要說的?”君知遠幾乎將全身的理智都集中到大腦,才忍住想要掐死她的衝動。
他想,或許掐死她也好吧。至少她就不能再說那些殘忍的話,至少她就能待在一個他知道的地方,再也不會離開。
蘇藜點頭:“這就是我要說的,君少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君知遠不說話。
此刻房間靜極了,蘇藜幾乎能聽到自己的心跳。可這樣的寧靜又讓她覺得心慌,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壓抑。
她要阻止這種壓抑蔓延,於是又開口:“如果君少沒什麼要說的,就請出去吧,這麼晚了,讓別人……”
話還沒說完,他突然又將她推倒在床上,帶著怒意的唇暴虐地吻上來。
沒有絲毫的溫柔,沒有絲毫的繾綣,隻有漫天遍野的驚雷滾過,帶著冰雹般的雨點,秘密地砸在她的唇上、身上。
“你幹什麼?放開我!”她推他,任憑她使盡全身力氣,他卻隻是壓在她身上,紋絲未動。
粗暴地大手開始解她睡衣的紐扣,她掙紮著抓住他的手,他便索性將她的手禁錮到頭頂。再順著衣領用力一扯,那些紐扣嘩啦嘩啦全都掉了下來。
“君知遠你瘋了,放開我!”蘇藜拚了命的掙紮,他卻絲毫不為所動。
“我是瘋了,被你逼瘋的。”他的手指掠過瓷白的肌膚,密密的吻如鼓點般砸下來,在她身上烙下一個又一個曖昧的紅痕。
“我現在就讓你看清楚記清楚,你是我的女人,永遠都是。”雙腿被赫然分開,下一刻他的火熱毫不留情地進入她的身體。
沒有任何前奏,沒有任何征兆,她隻感覺,從身體到心髒,每個地方都裂開了許許多多的口子,疼得她連呼吸都要停止。
她仿佛一個初生的嬰兒,被放在搖籃裏,身子隨著搖籃的節奏不停晃動。她覺得頭昏腦漲視線模糊,她想停下來,可是她無能無力。
她的心很疼,她想喊,卻終究是沒發出任何聲響。
蘇藜記不得自己是什麼時候昏厥的,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晨。
趙姨在樓下叫她吃飯,可她艱難地從床上坐起來,隻覺得身體酸痛得厲害。那個男人已經不在了,幸好。
她覺得自己再也不想見到他,從前他們睡過無數次,可她從未想過,他會以這樣的方式強*暴她。
她覺得難受,不僅是身體,還有心髒。
蘇藜沒有下樓吃飯,整個早上,她都躲在浴室裏。
花灑下的水不停地噴灑,浴室內熱氣蒸騰。她將自己的身體洗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全身的皮膚被自己搓到發紅,複又被水泡得發白。
可她還是覺得自己不幹淨,就算洗得再久,也無法抹滅昨夜的種種,也無法找回內心深處那種純淨的感覺。
他們的愛情,在昨晚那一刻,大概是真的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