椰林波濤、漁帆鷗燕交相輝映,為這座海島織出一片安詳寧謐。
傍晚的天空晚霞若火,山巒在層疊的光暈中露出亙古的寧靜與莊嚴。
君知遠拉著蘇藜的手,兩人都光著腳,漫步在夕陽中的海灘上。
這裏是天涯海角,相傳情侶隻要一起走到天涯海角,便能與對方相擁一世。
地方是蘇藜選的,她懷著孕,不能去更多地方,所以便選擇了這裏。
她與他,她不求生生世世,但求不要錯過這一世。
夕陽從他們斜後方撒過來,蘇藜轉頭,恰好看到他那張完美無瑕的側臉。刀削般的輪廓,仿佛出自最優秀的雕刻家之手。
俊朗的眉眼,冷峻的氣質,原來這就是她愛的人,她想一生一世據為己有的男人。
柔和的光暈也映襯著蘇藜的臉,讓她的線條更加柔和起來。額前有細碎的發絲,沐浴在漫天紅霞中,也如薄金般透明起來。
她望著他,“知遠,你會愛我多久?”
在這海光山色中,蘇藜覺得自己也變得矯情起來。
“你希望我愛你多久呢?”他反問。
“一輩子,好不好?”
“一輩子?”他故意凝眉,然後笑,擁住她的腰,“一輩子怎麼夠?”
“那就兩輩子?”
“……”
“三輩子?”
“笨蛋。”他的手突然撫上她的發絲,“你就不能說永遠嗎?”
“那你就不能不叫我笨蛋嗎?”她氣嘟嘟地反駁。
“這年頭,說句實話也是犯罪。”他無奈地搖頭。
“那你說說,我哪裏笨了?”
“哪裏都笨。”
“比如說?”
“算了,還是別給自己找不自在了,咱笨是笨,但是自己心知肚明就好,這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啊!”
“你……”
蘇藜伸手要打他,君知遠趕緊躲開。
……
入夜,蘇藜躺在酒店海景房外舒適的竹榻上,君知遠給她衝了牛奶。
蘇藜嫌棄,嘟著嘴撒嬌:“可不可以不喝啊?”
“哪兒這麼多毛病,必須喝。”君知遠的語氣斬釘截鐵。
“我不要。”
“你是不是想讓我用嘴喂你呀?”君知遠威脅。
蘇藜最受不了他的威脅,她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這輩子就被他吃定了。
但現在,她還是沒辦法,值得乖乖接過杯子,喝完了牛奶。
他摸摸她的頭,“乖。”
然後進去為她洗杯子。
出來的時候,蘇藜還不鹹不淡地問他:“喂,這輩子照顧過多少個女人啊?”
“一個。”他不假思索。
“我嗎?”如果他點頭,她肯定會好好嘲笑他的。
但他搖搖頭,堅定道:“我媽。”
“那我呢?你剛才還給我送牛奶呢!”她立馬氣鼓鼓地坐起來。
“你……算女的?”他反問。
“那你要不要試試啊!”被他吃幹抹淨這麼多次,他竟然覺得她不算女的。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他邪魅一笑,向她靠了過去。
“啊,壞人!”蘇藜撲棱棱地大叫起來。
……\t
夜晚的海風有些薄涼,從海麵輕拂過來,撩動了海灘,也旖旎了整片海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