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要看我同不同意呀!”他淡定如初,緩緩起身,將蘇藜擁到身前,“你要再這麼慣著他,可要把這小子慣壞了。”
“可我覺得,是你對然然太嚴厲了。”蘇藜有些不滿,“然然還是個孩子,我覺得沒必要給他定那麼多規矩。就像學習吧,其實如果他真的不喜歡,我們不該逼他的。第一次然然要我給他念故事,可後來我才發現,那上麵的字他全都認識。他不過才四歲,為什麼要逼他去做這麼多呢?”
“就因為是孩子,所以才不能放縱。讓他走在同齡人之前也沒錯啊,現在他不明白,可以後他會感激我的。”君知遠有自己的教育理念。
“可我還是覺得要慢慢來,教育這種事不能操之過急。”蘇藜也堅持自己的想法,“你看以前有那麼多先例,什麼拔苗助長,最後不是隻能適得其反?”
“好吧,大不了以後女兒讓你來教行嗎?”君知遠覺得,這女人一認真起來還是挺難纏的。
“我就知道。”蘇藜抬頭白他一眼。
“知道什麼?”
“重女輕男。”她嘟著嘴,蔥玉般的手指隔著睡袍在他胸前戳了戳,“誰告訴你是女兒了?”
他也認真地想了想,手指撫過她瑞澤飽滿的嬌唇,“好像是——然然。”
“你不是說他胡扯嗎?”蘇藜靠在他胸前,如同溫順的綿羊。
從前她在他麵前總是如同一隻炸毛的小野貓,現在她終於也能對他溫柔,這樣就夠了。
“是不是胡扯,那得看我怎麼認為。”君知遠笑,溫暖的唇輕輕覆上她櫻桃般嫣紅的唇。
君知遠將蘇藜橫抱起來,往床上走去。
沉重的呼吸,熱氣噴灑在蘇藜白皙雪嫩的脖子上,帶著蠱惑的氣息,讓她眼前的視線也逐漸迷離起來。
“小藜,叫我。”他柔和的話語在她耳邊。
這種時候,他習慣聽她叫他的名字,這樣他才會覺得真是。
“知遠……”她模模糊糊地叫了聲,雙手緊緊攀住他的背。
“小藜,我愛你。”他的手輕輕撫過她的腰。
“知遠……”她軟糯的聲音帶著些許迫不及待,“我也愛你。”
“那就叫我的名字,不要停。”
“知遠,知遠,我愛你。知遠……”
……
房間裏還充斥著旖旎的春光,睡袍散落一地。蘇藜軟軟地躺在君知遠手臂上,將頭深深埋進他的懷裏。
“小藜,”他叫她的名字。
“嗯。”她累得幾乎快要睡著了,隻輕輕地嚶嚀了聲。
“這周我帶你和然然去農場好不好?”
“農場嗎?”雖然很疲憊,但聽到這兩個字,蘇藜還是抬起頭來。她揉揉眼,看著眼前的男人,“為什麼突然要去農場呢?”
“上次回去太匆忙。”他解釋,“況且,你不是一直想回去看看嗎?正好然然也還沒回去過。”
“好吧!”蘇藜對他笑得乖巧,然後又貼到他的手臂上,“其實我也很想趙姨他們了。”
上次婚禮之事,她還沒來得及給趙姨他們一個解釋,現在回去,也正好解除他們的擔憂。
“那你回去多陪他們幾天。”君知遠的笑容有些渺遠。
“嗯。”蘇藜沉沉的點頭,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君知遠的手撫過她披散在枕邊的黑發。
那件事,隻要她一直不知道,他就能將她永遠留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