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知遠的廚藝果然還不錯,蘇藜喝著他那所謂的精心烹調的紫菜蛋花湯,突然就抬起頭來,問道:“你在家也經常做飯嗎?”
從前和她在一起那兩年,他可一點兒也不愛做。
他繼續優雅地品著盤中的菜,頭也沒抬:“你是不是覺得君家那些傭人請來都是為了好看的?”
“那也說不定呢!”她故意,“反正某人不是一向都很臭美嗎?”
“你說你嗎?”他終於抬眸,認同的點頭,“雖然是事實,但你也不用這麼實誠,大家心知肚明就好。”
“誰刷碗?”在反駁他的話以前,蘇藜突然想到這個很嚴重的問題。
“你覺得呢?”他看著她,眉峰上揚。
“既然君少這麼有自覺,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她放下碗筷,“我先回房躺會兒,您刷完了叫我一聲啊!”
“吃完了就睡,確實可以類比某種動物了。”他也悠然自得地放下碗筷。
“那您勤快,您刷碗。”這會兒蘇藜也不和他鬥嘴了。
她隻是抱著僥幸的心理,沒想到他真就開始收拾碗筷,然後走進了廚房。
蘇藜正在心裏為這場得勝的戰爭而暗自欣喜,他卻又悠然地從廚房走了出來,“這飯是我做的,碗也是我收的,你隻負責洗不算難為你吧?”
那模樣,從容優雅,就好像在陳述一件理所應當的事實。
蘇藜張了張口,最終卻也找不出什麼辯駁的詞來,隻好丟個他一記白眼:“陰險狡詐。”
他接下圍裙,走到她身旁,“本少爺親自為你係圍裙,你就知足吧!”然後又趁機在她腰上狠狠捏了一把。
“色狼!”蘇藜怒不可遏地跳起來。
“晚上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才叫色狼。”他在她耳邊說得風輕雲淡。
蘇藜狠瞪他一眼,紅著臉悻悻走進了廚房。
把家裏收拾妥當,蘇藜看看時間,才九點多。對於這座城市而言,夜生活還沒有真正開始。
君知遠坐在沙發上隨意翻看蘇藜的雜誌,牆上的電視開著卻被調成了靜音。蘇藜氣結,走過去關掉電視,“電費不要錢呀,不開就別開。”
“喲,瞧你那小氣樣。”他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然後起身捏了捏她的臉,“要不你去我那裏住,不收房租,水電氣全免?”
“對了,”蘇藜突然想起什麼似的,“你那別墅的鑰匙還在我這,反正我也沒過去住,不如還給你吧。再說那裏離公司太遠,有什麼事兒也不太方便。”
說著她就要去找鑰匙。
他卻一把拉住她,“小藜,你非要和我這麼客氣嗎?”她從來不要他的任何東西,也沒有對他提過任何要求,這樣的她讓他感到害怕。
他如今沒有什麼可以留住她,如果她哪天真的什麼都不在乎了,那時她便會毅然決然地離開他吧!
“不是客氣。”蘇藜見他生氣,抬手捧住他的臉,放低了聲音,“反正在我這裏也沒用,那麼大一幢別墅,空著多可惜呀!”
“那你就送人,你愛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行嗎?”他有力的大手覆上她的纖柔的手掌,“小藜,你能不能對我多提點要求,無論什麼都行。”
隻要他能做到,他一定會不遺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