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藜搖頭,除了搖頭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這一定不是真的,爸爸不會做這種事的,君知遠一定隻是為了讓她難受,所以才要汙蔑爸爸的,一定是的。
“嘭”!
身後的門被毫無征兆地踢開,一個帥氣果敢的男人幾步走了進來。
“西銘,西銘,不是的,不是這樣的。”蘇藜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什麼尊嚴,什麼理智全都統統見鬼去吧!
男人徑直走過來,將她一把拉入懷中,“小藜別怕,有我在。”
還是那句話,雖然時隔了兩年,一切都已經變得血肉模糊,她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隻知道鋼琴與哭鬧的小姑娘。可他卻還是那個永遠第一時間出現在她麵前的守護者。
壓抑多時的眼淚瞬間化為一道洶湧澎湃的瀑布,從那個叫心髒的地方鋪天蓋地洶湧而來。就為了兩年的安全感和踏實感在那一瞬間又將蘇藜的心填得滿滿的。
君知遠皺了皺眉:“小藜,和別的男人摟摟抱抱也得注意場合,別忘了如今你肚子裏還懷著我的種。”
“你懷孕了?”宮西銘低頭看了看懷中淚如雨下的人兒。
“不,不,那不是他的孩子,他是個混蛋,是個惡魔,那不是他的孩子。”蘇藜搖著頭大叫著,幾乎要歇斯底裏了。
“不是我的孩子?”君知遠冷笑,“小藜,那你告訴我,不是我的又是誰的呢?”
“是我的。”宮西銘將她摟得更緊了,看著君知遠,目光灼灼,“孩子是我的,小藜之所以逃跑也是因為我。知道這段時間你為什麼一直找不到她嗎?因為她一直在我那。”
宮西銘說的輕描淡寫,這樣的篤定似乎容不得人不信。
可他卻在心裏暗暗慶幸,幸好秦臻通知了他,幸好在來之前秦臻已經將一切告訴了他,關於小藜的所有。她為什麼狠心推開他,為什麼斷了和他所有的聯係,以及這兩年來她的生活……
所有的一切,他終於從別人的口中得知了真相。
隻是除了她懷孕的事。不過,他不介意。
小藜真是個十足的傻姑娘,為什麼總想自己扛起一切沉重的苦難呢?難道她不知道那些所有他都願意和她分享嗎?
痛的、苦的、酸的、澀的……隻要是她的,他都不想錯過。
“西銘……”她抬頭看著他,眼中的疑惑在瞬間後變為歉疚。
君知遠的目光也定格在了宮西銘身上。
宮西銘回視著他,冷冽一笑:“若君少不信,等孩子出世我不介意做個親子鑒定向您證明證明。”
君知遠的眼神瞬間冷道極點,他將目光轉向宮西銘懷裏的蘇藜:“小藜,是嗎?”
蘇藜看著宮西銘。
他握住她的手,很緊很緊。
他對她笑:“小藜,別怕,有我在。”
是的,有他在。
蘇藜像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為了孩子,就讓她再對西銘卑鄙一回吧!
她從宮西銘懷中抬起頭,堅定地看著君知遠,“是,西銘說的全是事實。”
她想,此時自己的模樣一定狼狽又可恨極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