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那一霎初見(1 / 2)

當世界裏一開始就隻有自己的時候,那寂寞就不再是寂寞。但,當世界裏已經有了別的影子,別的聲響,那抽身出局還有可能麼?但,我想嚐試:幻化兩個世界,一個有你,一個沒有你,也許我會是快樂的。

箜城的夏天是最具特色的。不論是從哪個方向看都是滿目翠綠。其綠化率在世界也是屈指可數的。不隻路旁,廣場,連每家每戶的門外庭內,高建築的頂上都是。終年常青的鬆柏自然沒什麼特別,來自世界各地的各式的奇翠怪綠,參差交錯,雖說隻是一季,卻讓人流連不已。這種綠色效應不僅使這座亞熱帶季風城市清涼舒爽,生機盎然,而且防曬遮雨,更加之清潔無塵,實在讓人快意。

然而,它的這些個美妙顯然是沒吸引到當下位於路邊的那個女子。

頂著一頭淺褐色的短發,瓜子臉像是營養不良地泛著蒼白,一雙幽深的黒眸裝著讓人無法看清的情愫。並不算寬大的格子衣和牛仔褲在身上有些空蕩的晃著。是的,她很瘦。配上略微發白的麵龐,呈現出一種與年紀不相符的憔悴和病態。讓人見之猶憐。

起先是走著的,仿佛就是那一個點,停下,很頓然地。低頭似乎在想著什麼,出神地,以至於手中的電話閃了許久,才被機械地接起放在耳邊,怔了怔,接著說了什麼,很短的,然後掛上電話,疾步走掉。

允承從電腦數據的疲憊中抬頭休息時,恰巧的這一幕闖入了眼簾。是怎麼了,明明和自己無關,可為什麼,心卻不由得為之輕顫?

閉上眼,揉了揉腦側。也許,是累了吧!

恍如一場終年不醒的夢,放幻映一樣地,自己和草樹從相識到相知,相戀,相離,到現在,草樹的不知所蹤和自己的背井離鄉。正在噩夢中掙紮著,突然……

“頡陽,你怎麼了?”

“啊^?”怔怔地。

“是不是生病了?”電話那頭傳來關切的聲音。

“沒事。沒什麼。呃……你”——想問‘你有什麼事’。

“哦。其實……”

瞬間仿佛大夢初醒地“齊爾,你有什麼就說吧。”

“嗬嗬。就是,那個幫個忙吧。幫我去‘青港’接一個姓風的老頭,記著哦。九點。送他到‘西苑40。拜托了,我爸又犯病了我實在去不了……陳頭會把我炒了的。”

“恩。好。”沒有多餘地問“蘇伯怎麼樣了?有問題麼?”掛掉電話,停了兩秒,然後快步離開。

“少爺!”前頭的司機座傳來的聲音將這位正凝神的男子喊了回來。

“呃?”睜開眼,不自覺的,視線先尋到了窗外。哦!原來是已經到了哎!

前頭的人看他醒了,立即下車。

“行了淩洛,你不用等我了,先去‘青港’接老爺子吧!”一腳踏出門一邊吩咐,“別帶他瞎轉,我下午會早些回去。”

“是。”

斜陽匆匆趕到機場時剛剛8:50。

九點過三分,廣播的“k421次機已抵達……”聲剛剛結束,從出口處走出三三兩兩的乘客。其中一個,身著藏青色唐裝,戴一副咖啡色墨鏡的摻白頭發,在出來後環視了一圈,最後將目光定在頡陽身上,向她走來。

“請問?”很好聽的音色,而且並沒有老年的感覺啊。

“您是風老吧?您好。陳主管讓我來接您。”

“啊,對啊。”

zj的總裁辦公室裏,沉悶的寂靜。男人正專注地盯著電腦屏。“滴滴……”桌頭的內線像破曉一般,刺啦啦的。

“喂,什麼事?!”男人有些不耐地。

“呃。總裁,是淩洛先生”

“嗯?接進來”

“是”

“少爺”低沉的男音顯得有些急切。

“什麼事?”

“老爺……不見了”

“什?……”眉頭不自覺的輕皺,“你現在在哪?通知擎童了麼?”

“嗯。我在葶源。他們說老爺沒來。正準備再到別處找。擎童也在找。”

“繼續。我馬上過去”

老人似乎對陳主任和自己的去處沒有什麼興趣,隻是在斜陽身上漫不經心的打量了一眼,又將手中的小小行李包遞了過來“你是……斜陽?”似是問卻又充滿了肯定的意味。

斜陽先是被老人那有力的眼神震楞了神,剛回神接過老人遞過來的包,緊接著卻被那出其不意的一句話給徹底整蒙了。卻識相的沒有問,而是規矩的答了句“是”。然後追上老人的腳步“陳主任說安排好了您的v房,不過因為以前常住的的那間最近在複檢,所以換了另一間,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