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月鎮被月色洗禮,遠遠的望去有如青玉一般,仙月湖,倒映著月光,被微風吹起,靜靜的波浪,像是美麗的仙女用她那腳尖踮起的波瀾。花色如鱗,正是造物者的靈修聖境。秋意雖然已經入侵,但晚風中仍然能感覺到寒氣哆哆淩人,有一種令人悚栗的寒意。村民都在過著安詳的生活,與世無掙,與世無憂。
一場死亡的危險在向他們一點點靠近。
上坡下徒然出現一條人影,羽衣星冠,飛神衝意,滿目殺氣,手持鐵扇,凡走過之處,都已沙石亂飛,鳥獸無不驚慌飛走。花草都已凋謝。
是的,他就是花月,一個長著跟書上秀才一樣的麵孔,卻狠毒無比,日夜已鮮血為食,而且鮮血要是幹人的身體裏麵取出來的,超過十分鍾,花月,都不會吃。據說,花月吃人血是為了讓自己更年輕。達到一種長生不老的麵容。
“白月,你能感覺到一股殺氣向我們靠近嗎”?青龍有些按賴不住了。這種殺氣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青龍第二次感到恐懼。第一次也是因為花月。這一次也是,隻是青龍還不敢確定這股殺氣到底是不是花月的。
青龍在想如果是祖師爺在世他也會感到恐懼的。這是極具三界魔道的殺氣。
白月,你怎麼不說話,青龍有些開始著急了。因為這種殺氣離他們越來越近,而且他們體內的真氣也不斷的向外擴散。
突然,關的緊緊的門被打開了,從大門口吹進來一陣一陣的驚栗的寒氣。
師傅,外麵是怎麼了。所有仙月鎮的鳥都群體的向著北方飛去。幹幹還活蹦亂跳的大黃狗怎麼一下子就死在地上了腿直直的朝著天。還有水池裏的魚都在把肚皮露在外麵,就像快要死去一樣,還有…。還有…。
白雲打斷了弟子的話,我知道了,你先出去。
弟子有些不知所措,隻是點點頭的向著大門口走去,走的時候把大門緊緊關了起來。
難道是他來了,青龍的臉色開始有了變化。手在不停的摸著桌子上的陶瓷杯子,杯子在桌子上發出嚓嚓的響聲。目光朝著那黑透透房間看了看,兩隻本來明亮的眼睛充滿了血絲。
夜色本深,萬籟俱灰。
“白月,既然我們最大的敵人來了,我們該如何去應對。”青龍說
白月,還是沒有說話。他不知道說什麼,這是一種死亡。在這麼強大的敵人麵前自己就像一隻螞蟻一樣,隨時都會被碾死的可能。
一段時間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屋子裏沒有了任何聲音,靜靜的隻能聽到山風發出簌簌聲響,秋蟲的低語。
青龍,你帶著弟子們先離開白虎。找一個安全的地方暫且躲起來。白月的眼睛透露出無奈。他是白虎派最長的,所有人都可以選擇去逃生,但他不可以。如果不是祖師爺給了他第二次生命,或許他現在早已經死在荒野之中。他已經滿足了,為了祖師爺創下的白虎,就算死,他也要死在這裏,青龍與他不同,他還是方正之年,白虎的將來還要靠他繼續傳承下去。如果我們兩個人都死在花月手上,那麼白虎將在這個世上就此消失了。他必須做出犧牲自己的生命來報答祖師爺的收留之恩,與厚愛之情。
青龍笑了笑,我們兩人同為祖師爺的開門弟子,也都得到了祖師爺的寬厚之愛。在白虎最危險的時候,我怎麼能離開。怎麼能做一個隻會縮頭烏龜的小人。
青龍的雙眉開始越發緊皺,雙手交替著往上抽了兩三下。目光一凜,沉聲道。決心與白虎共亡。誓死不做小人,絕不,絕不。
青龍報著誓死的決心。
此時花月已經站在了仙月鎮的川山頂上,放眼望去,整個仙月鎮都在他的腳下。花月沒有帶上很多隨從,隻是帶著一直陪伴他的兩隻靈獸,卡狼,和大腳。卡狼本為凶殘的夜狼,因常年吸收日月精華,致使身體呈現出透明灰白色。微發著白光。可一旦打起戰來極度凶殘,將人殺死後卡狼會吸收人的所有精華。行動速度極快,有如魅影一般。
大腳,是一隻熊,有著超過普通熊十萬倍的力量,行動速度也是極快,前腳的爪抓比鋼鐵還要硬,身體成藍色,這兩種靈獸都是已鮮血喂食,一見血就會變得異常暴躁,也隻有花月能製服它們。
獸嘯之聲,愈吼愈厲。
白月,這是什麼聲音。青龍說:
這是花月的兩隻靈獸,卡狼和大腳。這兩隻靈獸彙集著三界的靈氣,及其殘暴,但年祖師爺白雲真人也被這兩隻靈獸所傷過。
靈獸,青龍開始慢慢的想起了三千年以前的一場戰爭。
莫非就是三千年以前蘅禍三界的那兩隻靈獸。
是的,就是它們。
不對!它們現在怎麼會跟隨花月那個魔頭。它們不是被丘真道人正壓在痕川山下了嗎?怎麼會重出人間。
青龍把思想追溯到三千年的那一場邪魔之戰,也是天地三界最大的一場曠世之戰。
丘真道人是仙界的守魔道人,卡狼和大腳是他的入門弟子。因為這兩位門徒天資聰明,而且好學,丘真道人便把他的畢生所學以兩種方式傳授給這兩位徒弟。卡狼精通於急速,變化莫測,並且有幻身之術,大腳精通於力量,力量無窮。也學會了獅吼功。口吐一氣,狂風暴起,電閃雷鳴。
後幾千年丘真道人得知人間在被一個魔頭弄得血雨腥風,便帶著兩隻靈獸來到凡間除妖。那隻那妖威力無窮兩隻靈獸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在經過七天大戰後靈獸敗下陣,丘真道人的法力也被消耗了甚多。
那妖便是花月的父親。
花痕。
花痕,你這妖孽,禍害人間百姓。你可知錯。丘真道人習慣性的用著仙人一貫用的語氣。
哈…哈…你這臭老怪,把你的全身本事都使出來。在這三界都幾百年沒有遇到這樣大的對手了。今天我花痕就好好陪你玩玩。
拿,命來。丘真道人以光速般飛蹦向花痕老妖飛過去。隻是丘真道人的真氣已經用了一大半,更本沒有傷到花痕老妖的一根頭發。
…鐺…。鐺…
周圍烏雲便起,狂卷飛沙,天空中的閃電打在周圍,激起巨大石塊。
瞬息之間,丘真到人已拆了數百招以上,但從他掌上揮出的掌風,卻像是比剛剛動手時更為淩厲。無翅神鷹管一柴流動著的身形,倏然一頓,蜂腰一挫,身形擰轉開,雙掌虎的一聲,滿聚真力,向那正以一招如封似閉護著前胸的花痕老妖擊出。
不料花痕老妖用盡全身的真氣,集中於手掌之上,迎著丘真道人過去。
丘真道人抵擋不住,花痕老妖的真氣,碰的一聲,被花痕老妖的真氣碰撞在四尺之外。
丘真道人用手擦了擦嘴角邊流出的血。
用盡全身的力氣站了起來。久戰無功,此刻丘真道人信心也有了改變,竟舍棄招式的各種變化,而想以真氣的同歸於盡來分便勝負了。
達。魔。神。功。丘真道人把自己與真氣融為一體,整個人消失了,轉瞬間變成了一隻藍色球,以光速般向花痕老妖飛過去。
瞬間,花痕老妖與丘真道人同時消失了。
漫天飄散著殘破的楓樹紅葉。周圍變得靜了下來,兩隻靈獸都受了巨大的內傷。血從靈獸的嘴裏流了出來。在地上發出淒涼的嚎叫。就像一個快要死去的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