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無聲雲無痕,花無根葉無紋,一去流水回不成
他如同一個劊子手一般,擲出了那句話,揮下了那一刀,隻覺得自己的靈魂都被他那句話擊碎了。當我輕輕轉身,細數身上的傷,眼淚中要帶著微笑……
………………
蘇暮雪看著藥盅為白玉雕刻而成,頂端,尖刻著一個細小的孔,幾縷藥味,飄散而出。
盅身剔透,隱約可見那濃鬱的黑色藥汁,蘇暮雪美眸失望盡顯。
“雪夫人”。楚夢璃的聲音很淡,還透著一股碎心的沙啞。
蘇暮雪看了一眼水洛寒,看著那促狹的鳳眸寒光閃過一絲冷覺。
蘇暮雪怨恨的看著楚夢璃,也許不是她在,王爺根本就不會讓自己喝著藥汁,意味著自己不能懷上子嗣。
玉手故意慢了一下,楚夢璃鬆手,瞬間,黑色的藥汁和那白玉盅摔在地上,藥汁蔓延而至,如妖異的曼陀羅一般。
蘇暮雪心中偷笑,得意之間,卻撞上了水洛寒如寒潭的眸子,身體不自覺的打個寒顫,嬌嗔的趴進水洛寒的懷裏;“王爺,切身不是故意的……”那嫵媚的聲音仿佛能酥進骨頭一般。
水洛寒俊美無濤的臉上染了寒霜看著蘇暮雪冷冽的眼神猛地射過來,蘇暮雪身上竟是一窒,陣陣寒意自心底升起。
那眼神裏藏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寒氣,危險的氣息帶著寒意生生的將她包裹。
看著地上破碎的白玉盅,黑色的藥汁不斷的蔓延流淌著,好似百蟲在蠕動,恐怖之極。
“啊……”聞著那難聞的味道,充斥著整個房間,氣氛瞬間的窒息了起來。
“王妃你可之罪。”水洛寒低沉森寒的聲音打破了房間的寂靜。
“切身之罪。”楚夢璃悲涼的認錯,跪在地上,去撿那破碎的白玉盅,一片一片。
“嘶……”一陣痛楚從指間傳出,楚夢璃麻木的看著被碎片割傷的手指,鮮血涔涔的流出,和黑色的藥汁想融合,妖豔詭異。
十指連心,手指割破了很深,很深,楚夢璃也許是心痛的麻痹了,沒有任何知覺的繼續去撿碎片。
看著地上那孤單瘦弱的身影,水洛寒如寒潭的眸子綻放著異樣的色彩,嘴角輕輕勾起一抹弧度道;“王妃對伴寢很不滿意嗎?借由打碎東西來發泄?”
蕭瑟的涼氣襲來,拂過身上,竟是刺骨的冷,透骨的寒。為何會如此的冷??身子止不住的瑟瑟發抖起來,是——天冷還是——心冷???
“妾身不敢。”楚夢璃已經麻木的心,此刻猛的一陣抽搐著,撕裂般的疼痛。原來此刻的心還在活著,還能知道痛,楚夢璃嘴角自嘲的笑著。
“以後王妃有嫉妒之心,讓雪兒他們受到傷害,你就為我們伴寢。”看著下麵的人兒身體一僵,水洛寒邪魅的嘴角勾起蠱惑人心的笑意。
“是,王爺。”楚夢璃緊緊咬的嘴唇,滴滴的鮮血滴落在地上落在白玉盅的碎片之中。侵染開來,如妖異的雪蓮花一般。
蘇暮雪看著他們的之間的對峙,王妃一夜之間淪為伴寢王妃,連一個奴婢都不如,而王爺知道自己是故意的,竟然沒有怪罪自己,那麼久意味著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說不定那天會第一個懷上子嗣呢?想著心中一陣竊笑。
王爺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隻要王妃得罪他們了,就罰王妃伴寢,那意味著任何人都可以欺負王妃,隻要王妃反擊,就可以得到王爺的寵幸,看來王爺對王妃的恨意還不是一般呀!
“伴寢王妃。”想著不自覺的話語從蘇暮雪的嘴裏溢出,瞬間蘇暮雪捂住嘴巴,心裏一驚,看著水洛寒,那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人忍不住摟在懷中愛惜。
“哈哈,伴寢王妃,雪兒好聰明,你下去吧!”伴寢王妃從水洛寒的嘴裏溢出,卻帶著無比的嘲笑,猶如五雷轟頂般,字字句句,竟是如針一般刺著自己早已傷痕累累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