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周身散發著恐怖的威嚴,他所過之處,怪物無不俯首。
在這些怪物的後方,身披黃色衣袍完全看不清樣貌地家夥就這麼安靜地站在隊伍的最末端,像是一個老朋友在等待這許久不見的老夥計。
範迪塞爾教授看到哈塔斯之後,他棱角分明的臉上現出一絲譏誚:“黃衣之王?”
“正是。”嗡嗡地聲音如此回答道。
“那好。”範迪塞爾教授手中戰矛一提,矛尖直指黃衣之王說道:“我為取你性命而來。”
黃衣之王不屑的地笑道:“狂妄。”
範迪塞爾教授不再言語,攻勢瞬間就發動起來,空氣炸裂的聲音此起彼伏,範迪塞爾竟然子啊一瞬間就突破百米的距離直接擊殺到了黃衣之王哈塔斯的跟前。
漆黑的戰矛之上閃爍蓬發著璀璨的金色勁氣,金色光輝之中湧動著恐怖的力量,饒是黃衣之王這種級別的存在也不敢請纓其鋒。
但是,力量大就很了不起嗎?
黃衣之王心中吃下,那一柄包裹著金色氣焰的戰矛就這麼從她的身上掃了過去,而那副身軀也在刹那之間變成了飄散在天地之間的金色回城。
看起來就像是被震碎到極點的黃沙。
範迪塞爾教授眉頭微皺:“幻覺嗎?”
哈塔斯確實是喜歡玩弄人類精神以夢境入侵繼而控製人類的把戲。但是這種手段對於根源境界的大能力者來說沒多大作用。
根源境界的大能力者的精神何其強韌?更何況,根源境界的大能力能夠從世界的根源出發去認知世界,這就是說,想要以幻覺欺騙根源境界的能力者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麼,你是打算做什麼呢?
範迪塞爾教授眯起眼睛,打量著四周。
在哈斯塔的示意下,周圍低階的兵種為兩人騰出了大片的空間,而後他們繼續想著前方的展現推進,用自己的人海力量來衝擊這人類的防線。
哈塔斯的蹤跡不見。
範迪塞爾凝視著四周的環境,不管怎麼感知,周圍都沒有哈塔斯的蹤跡。
幻術的欺騙應該無法欺騙到根源境界的強者,除非哈塔斯的幻術力量已經強到能夠欺騙世界的程度。
如果是那樣的話,範迪塞爾教授也就可以把手中的戰矛給扔了。
都已經那麼強了,還打個屁啊!
不過顯然,對方並沒有那麼強!
他是以何種方式來欺騙自己的感知的呢?
其實哈塔斯就在範迪塞爾的周圍。
人的肉眼可以被欺騙,難以欺騙的是和世界規則溝通之後的心眼,但是哈塔斯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欺騙世界。
他隻是欺騙了他自己。
他的身形化作黃沙散落在範迪塞爾的身體周圍,當範迪塞爾努力著去感知著什麼的時候,已然變成黃沙的哈塔斯慢慢滴從沙子當中顯露出身形。
欺騙世界哈塔斯確實是做到,但是,僅僅是欺騙自己將自己認知成為沙子的話,確實相當簡單但是事情。
如果連他自己的都認為自己是沙子,不僅僅是從視覺上進行欺騙,更是從形態以及意誌上進行欺騙,這樣的話,就會簡單很多了吧?
哈塔斯的身形顯露在範迪塞爾的身後,隱藏在兜帽下的臉上帶著恐怖猙獰的笑,有時候勝負就是這麼簡單,僅僅在這一瞬間,你死了,我就贏了。
哈塔斯黃色衣袍下的章魚一樣的觸角緩緩地伸了出來,這樣一來,觸手怪的,本質瞬間就顯露無疑了啊!
哈塔斯本以為自己的這一擊能夠得手,但是在觸手直接接近的時候,恐怖的金色光輝驟然暴漲,那在空氣當中蠕動的觸手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直接被範迪塞爾交手中的戰矛給削下來一截了。
範迪塞爾教授轉過身,手中的戰矛再次突刺,向著哈塔斯襲來,因為受到了一次攻擊,所以這一次的黃衣之王沒得躲避開這一次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