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學。
當殤央走進班裏的時候,全班同學都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私底下有些人開始偷笑。魏子寧也沒有像往常那樣上前打招呼,眼神似躲非躲地偷瞄著他;再就是滿夜,撐著頭,一副你還知道回來的表情。
摸不著頭腦的殤央隻得回到座位,如今連魂動傳音都用不了的他隻能寫了張小紙條。“丫頭,什麼情況?”
“哎,你還是自己去問你的五大太保吧!”滿夜這段時間也被老師去世,以及學校裏一些事弄的焦頭爛額。
五大太保....這是什麼扯淡稱呼。午飯時,殤央有意邀請子寧,但她卻拽著滿夜匆匆逃開了。
“你們五個到底幹了什麼事?”被逼無奈,隻能強行把那五個學生喊了出來。
“沒什麼啊,老大,我們都按著你的要求做的?”平頭男一臉無辜。
“什麼叫我的要求,說具體點。”蒼穹也就在衝著他們時才表現出趾高氣昂的樣子。
五個人支支吾吾著,最後還是平頭男說:“就是有天放學,有個小子捧著花向魏子寧表白來著,那我們哪能忍,於是就....就....”
“就什麼?”
“揍了他...老大,我們就象征性的教訓了他一下,真的沒什麼。”
其實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五個小子自打認了殤央做老大後,倒是非常勤快地天天放學守在校門口,然後一路護送魏子寧回家。
“你說老大一天到晚見不到人的,幹啥呢?”
“笨啊,你以為老大那身板和給我們的家夥是讀書讀出來的嗎?”
“有道理,有道理。”
“別BB了,放學了,眼睛放亮,別跟丟了嫂子。”
“像嫂子那樣的美女,想跟丟都難。”
幾人正說著,放學的學生便一窩蜂地出校門了。待子寧出現時(當天滿夜是值日生),一個躲在路邊手捧鮮花的男生衝上前去,表白。那這五個人哪能受得了這個,二話不說就上前將其按在地上,一頓胖揍,邊打還念念有詞:“小子,這是我們老大的女人,你也敢碰!”
子寧一眼就認出來麵前五人。眾目睽睽之下,要不是有門衛阻止,估計表白的男生會很慘很慘。臨走前,五人來了句:“嫂子放心,這種小事不用您操心。”
“我....”殤央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麼好,“子寧的事你們可以緩緩了,這段時間也辛苦你們了,這個你們收好。”從懷裏掏出一本小冊子,接過冊子的五人如獲至寶,“謝謝老大,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其實小冊子隻是月襲基礎的吐納功法,不過倒也能讓正常人獲得一點點魂力用於強身健體。
“過些日子我會外出一段時間,你們就自己多多練習,記住,切不可仗勢欺人,如若不然!”
“吾等明白,謹遵老大教誨。”場景頗為中二。
下晚自習。
“商同學,有空嗎?”魏子寧出人意料地走到殤央座位前。
“好!”前排的滿夜瞪了殤央一眼,快步走出教室。
二人默默地走著,彼此間保持著微妙的距離。殤央不住地掃視周圍,子寧則一直低著頭,雙手揉搓著衣角。待走出了人流範圍,首先按捺不住的子寧說話了。
“最近你總是請假...”
殤央腦子空了一下,說起話居然有些結巴:“額,身體不太好,所以經常得去醫院。”聽罷,子寧停住腳步,走到殤央麵前,盯著他的雙眼。
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看子寧,她的雙眸清澈明亮,瞳仁的中心隱約可見點點銀斑,猶如夜空中的繁星,之前得見子寧在無意識的狀態下施展靈動一環,不難想象假如子寧從小修煉魂力,那將會是怎樣的強大。
但轉念一想,月下靈動術需要生命力作為代價,殤央也就釋然了。歲月更迭,除月襲建製還算完整,其他部族是一個不如一個,月帝、月涼自是不用多提,恐怕其早已斷了血脈;其他部族就算有所傳承,但能力也自不如前;沙坦一役,與月襲保持往來的月族強者盡出,結果無一幸免,簡直堪稱縮小版的月朝隕落。
或許大陸之上還有隱世月族強者,但他們既然選擇隱姓埋名,自然是早已決定不理世事紛爭。就像麵前的魏子寧,她有可能是目前存活於世的月光族人裏唯一能駕馭靈動術的,但殤央隻求能護她一生平安,這是魂行者不可推卸的責任,亦是月襲責無旁貸的擔當。
人生,平平淡淡才是真。
子寧盯了有半分鍾,“你不要騙我了。”她知道什麼?按理月襲的秘密隻有子寧爺爺知道。
“你的樣子根本不像得了病,老實說吧!”
殤央長籲一口,嚇死寶寶了。內心躊躇著,應不應該表露身份...“其實我是....”
“幫派大哥,對不對?!”
“啊?!”
“那天校門口的四個外校學生是你小弟吧?”
“啊?!”
“你經常請假是去打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