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從來誓言二字都是有口無心,可是他明明有口有心,他們怎麼還是會分開?
“還秘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韓靜好拍拍他的肩膀,一副一切好商量的樣子。
“我就是不告訴你,你能把我怎樣,嗯哼?”趙聖南也學她的樣子拍著她。
“罰你三天不許碰我。”韓靜好想了半天才發現隻有這個才能威脅到他。
“老婆大人,我愛你,你放過小人吧。”趙聖南做出求饒的樣子。
“哦~,今天早上我好像也求過你,你放過我了嗎?”韓靜好故意把“哦”拉的很長。
“沒放過。”趙聖南泄了氣。
“所謂古人雲,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那現在還給你剛剛好。”靜好笑眯眯的看著他。
“古人誠不欺也,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趙聖南搖搖頭。
“假如你答對了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的下一句,我就放過你。”靜好賭他不知道。
“真的?”趙聖南眼睛裏精光一閃。
“當然真的。我對你寬容吧。”韓靜好有種看好戲的神情。
“你的確對我寬容。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近則不遜遠則怨。嗯哼~”趙聖南好整以暇的看著韓靜好。
“果然是人嘴賤,則無敵。我嘴真賤。都勝利了為什麼還要挑戰你。”韓靜好鬱悶了。
“所以不要挑戰我。”趙聖南說。
靜靜地夜晚,他們互相開著玩笑往回房間的路上走,笑聲在澳大利亞盤旋了好久好久。
這一年年九夜茴的《那年匆匆》被拍成了電影,王菲用她空靈的聲音唱著“我們要互相虧欠,我們要藕斷絲連”,韓靜好每次聽了之後都很感傷,總是想:她和他之間沒有互相虧欠,所以注定不能藕斷絲連。
他們在接到上逛著。
“Hi,zhao。”有個聲音喊著趙聖南在美國時的昵稱。那時相熟的外國朋友都叫他zhao。
聽見有人喊,趙聖南抬起頭就看見了Lee,在美國時的同窗好友。
lee長得很高大,很典型的澳大利亞人麵孔,看起來很和善。
“沒想到在這裏遇見你,這是你的婚紗店?”趙聖南用英語和他講。
“是啊,學設計從哈佛回來後就開了這個店,看起來不錯吧!”Lee說,臉上洋溢的笑容想開出了花。
“是啊,當年你可是斯蒂文教授的得意門生。”趙聖南看起來也很愉快的樣子。
“好漢不提當年勇,現在就開了這家店,其他什麼也不做。也是得到一個朋友的啟發,從一才決定設計婚紗。”Lee開心的說。
“這是我的妻子。”趙聖南介紹著。
“你好,我是韓靜好。你可以簡稱我han。”韓靜好衝著Lee笑了笑。
“你有一個漂亮的妻子。怎麼來澳大利亞了?”Lee問趙聖南。
“和我妻子旅遊,想再一次拍婚紗照。”趙聖南說。
“你真是來對地方了,你妻子的身材剛剛是和我新設計的一個婚紗。還沒有人可以穿的讓我滿意呢。”Lee介紹他的作品有些激動,關於藝術家的激動。
藝術家總是激動的,熱烈的,這時韓靜好對藝術家的看法。
“那拿出來讓我妻子試試吧。”趙聖南說。神情中充滿了幸福。
“你妻子穿著讓我覺得好看,對於藝術家來說,是莫大的榮幸。假如她穿著好看,我會把這個婚紗送給你們作為新婚禮物。”Lee難掩激動的說。
其實從韓靜好一進來他就覺得他的那個作品是屬於她的。
韓靜好從試衣間出來時,臉上含羞帶怯,給自己心愛的人看自己穿上婚紗的樣子原來是這種心情。
什麼樣的心情呢?是羞澀的,帶著一些期許,帶著滿滿的幸福,希望他能永遠記住此時自己的樣子。韓靜好至少現在是這樣的心情。
第二次穿婚紗給他看,卻是不一樣的心境。
趙聖南一句話也沒說,用他驚呆了的表情已經回答了所有。
Lee自己也沒想到韓靜好能把他的服裝傳出這樣的效果,他也不知怎麼回事,就是有一種孩子找到媽媽的感覺,刷一下熱淚盈眶。
“太棒了,簡直太棒了。韓。”Lee喃喃到。他不知道還能用什麼詞來形容此刻他的心情。
“han,我明年會有一個服裝秀,你願意來為我當模特嗎?我簡直沒法想象,你就是那個我要找的人。”Lee此時激動的說話都打結。
“可以啊,你到時一定別忘了邀請我。”韓靜好覺得他很單純,藝術家該有的單純。
趙聖南永遠都忘不了韓靜好當時款款走來時的樣子,她是羞怯的,她也是動人的,可是那一刻,他發現她眼裏全都是幸福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