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淩飛想這家夥一定是基因變異了,不然一向自我感覺良好的他,會覺得自己是混蛋?他深深的懷疑他幻聽了。
可是趙聖南已經出去了,他無從知道是不是幻聽。
不對勁,非常不對勁,她根本已經認識他好多年了,為什麼他的眼神好像陷入了什麼惡劣的回憶?
魯淩飛同學還在思索著,趙聖南再次出現在他的麵前,深情很焦急很凶狠。
魯淩飛下意識地快步朝後退去,但趙聖南已經使勁拉住了魯淩飛,魯淩飛被他按住雙肩半強迫地走出了辦公室,他驚恐地對上他漆黑的眸子,他薄唇開合,言簡意賅地吐出兩個字:“跟我走。”
魯淩飛還來不及思索什麼,已經到了韓靜好的病房,一個護士和醫生度沒有,趙聖南迷惑搶救這麼快就完了?
韓靜好躺在床上,看著趙聖南凶狠的拉著魯淩飛說:“沒什麼事情,你放了他。”
趙聖南聽見韓靜好的聲音沒有很虛弱,放下了心。
魯淩飛很識相,看著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不對勁兒的氣流,就知道自己得馬上走,他害怕趙聖南一會兒傷及無辜,而他,就是哪個無辜。
韓靜好安靜的躺在一張非常幹淨的病床上,她眸子第一次巡視著,看著桌子對麵的落地玻璃,那後麵側擺著一張方形黑色桌子,桌子上有電腦,桌子旁邊是黑色的實木靠椅,有棱有角非常端正。
趙聖南慢慢走了過來,他已經換了一身衣服,修長高挑的身姿在製服的襯托下愈發英挺迷人,他的眼睛盯著她,腳步不停,安穩地坐到了病床邊上。
“真的沒事嗎?剛才你那麼...”趙聖南幾乎不敢相信。
“你希望我有事?然後你就可以和沈雅宣雙宿雙飛?”韓靜好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緊繃的麵部線條稍有緩和,她牽動嘴角扯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可是說出的話,比笑容狠。
趙聖南一直知道,韓靜好很溫柔,可是一旦你真的傷害了她,她會變得極度執著倔強,比如現在。
趙聖南現在才體會到:最溫柔的人往往是最狠心的人,因為溫柔是要受委屈,而這些委屈集聚的多了,總會爆發,而這種爆發,往往是一發不可收拾的。
他遲疑了一下,句斟字酌道:“我怎麼會想要你出事,我要是想要你出事,我又何必現在虛偽的坐在這裏聽你說這些話。”
韓靜好微微一笑的表情全都落入了趙聖南眼中,她眯起目光銳利的桃花眼諷刺地看著他,單刀直入:“誰知道呢?你趙聖南可不是一般人。”
孕婦脾氣古怪趙聖南知道,可是沒想到這麼古怪,趙聖南從來沒有覺得韓靜好這麼口齒伶俐過,他僵硬地搖頭,嘴唇有些發白,張了張嘴,最終沒有說什麼,知識慘白的朝著韓靜好苦笑。
韓靜好心有些疼,可是那時的打開門的情景,怎麼度從她腦子裏抹殺不去。
趙聖南靜靜地注視著她,二十五歲的少女長發柔順,雙腿修長纖細,全身輕盈得仿佛隻有衣物的重量,稍微跑得快一點就會飛起來了。可她身上卻很幹淨,麵容柔和,眼睛裏卻是和麵容不相符的淩厲。
趙聖南見此,猶豫再三還是抿唇道:“你餓不,我去給你買吃的。”
趙聖南出去不久,阮冬寧就來了。
“靜好,感覺怎麼樣?”阮冬寧溫柔的說。
“還好。應該很快就能出院了。”韓靜好微微一笑。
阮冬寧沒有接話,隻是盯著韓靜好手上的脖子好幾秒,恍惚的說:“很疼吧。”
“要是你問的是脖子,我想說不疼,可是假如是心的話,我想說很疼。”韓靜好說完,居然哭了起來。
阮冬寧不敢碰她,害怕壓倒傷口。
韓靜好是委屈的,從住院到現在,隻有寧寧問她疼不疼,此時此刻,所有情緒度噴湧而出,好似一點控製度不受。
趙聖南從來沒有問她疼不疼,她幾乎從他的眸子裏看不出關心,他知識試圖給她解釋,他根本不知道,她根本不在意真正是怎樣的事情,她在意的是他對她的態度啊。
她忘不了他說她不信任他時的眼神,她忘不了他質問她時的表情,最忘不了的是她撞破了他們的事情之後,他沒有及時追上她的不著急。
阮冬寧抽了一張紙,溫柔的給她擦這臉上的淚水。
其實她懂,她也知道,加入今天是她麵對這些,她也許表現的不會比她好。
“哭吧!”阮冬寧聲音很溫柔。
韓靜好卻一抹眼淚說:“不能拿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我要堅強,不然仇者快,親者痛,這種事情我可不能做。”
韓靜好說完對著阮冬寧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好像真的不在意。